“妈妈，快点，不然士兵们会生气的！”

攻势突然开始了。

“对不起，稍等一下。”

炮弹毫不留情地倾泻在墙壁、城门和城镇上，瞬间夺去无数生命，完全没有预警。

“我在外面等你哦，快点过来！”

防守方在大多数情况下确实占有优势，但也有例外。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当抱着必须保护的目标时，想要保护它的心情反而会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妈妈？”

士兵们总是要在生命与信念之间进行权衡。

“……妈妈？”

“全门准备，开火！”

随着达杜尔吉的命令，大炮声响彻夜空。趁着夜色逼近射程范围，炮火一时间密集轰击而来。

“炮弹集中攻击城门！在充分牵制敌人后，骑兵队立刻冲入！”

““明白！””

达杜尔吉在指挥骑兵队准备的同时，目光落在遭受炮火袭击的城市上。那里还有平民。他希望尽量避免城镇内部的伤亡，但做到零伤亡几乎是不可能的。

（被指责的心理准备是有的。）

达杜尔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被侵略的故乡，散落的兄弟。为了保持青涩的理想，他背负着太过惨痛的过去。情感是多余的。这是一场战争。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阿尔贝尔·格拉尼埃。”

达杜尔吉低声自语，静静地注视着远方开始燃烧的城市。

“见鬼！明明有平民在，居然还这样疯狂轰击！”

我紧贴着墙壁大喊。既然没有力量摧毁防壁，留在墙边反而更安全。然而，炮弹击中墙壁的震动传递过来，让我毫无安全感。

（居然在失败的当天就反击过来了……真是厉害。）

我一边思考，一边拿出手表。虽然黑暗中看得不太清楚，但大概还没有过午夜。

（幸好把南区的居民暂时疏散到了北侧。要不然，现在可真是乱成一团了。）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并不完美，损失应该大大减少了。

事情的起因是在获胜之后。与克劳丁娜交谈时，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去找达瓦加尔，询问关于东和人的武器。

他告诉我，东部大地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游牧民，远程攻击方面更倾向于使用轻便的弓箭。当然，火器也是存在的，但由于弹药补给不便，加上狩猎习惯，弓箭更为实用。

“但是，在游牧民居住的土地更东边的大国‘辛’和岛国‘ジパング’，情况就不一样了。”

达瓦加尔如此说道。部族间的战争并不需要火器，但火药技术和装备的获取是完全可能的。

（听说东部制造的火药技术远超帝国使用的兵器火药。曾有传言称，王国与帝国争斗的原因，就是因为帝国想要确保通往东部的路线。）

远程炮击尚且只是推测，但无论如何，民间人越少，战斗越好进行。更进一步说，应该将这座城市的居民疏散。然而王国却不这样做。

原因很简单。为了在没有对城市造成异样的情况下，向城市居民展示他们能够获胜的场面。这是为了王国的威信。为了这种无耻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