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队里近期的氛围高度紧张。吕刚忙的不可开交，为了不影响日常工作，例行的谈话很多都安排在了工作时间之外。

冯建兵又被领导叫去批评了一顿，看情形距离看大门的时间已经为期不远。

“今天是几号？”领导问到。

“9月15”冯建兵回答道。

“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186天，各种摸排也进行了三次，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许一帆还在不在国内？”

“无法确定”冯建兵。

“这就是你们半年来的工作成果？”

冯建兵无言以对，作为一名退伍军人，深知任何的借口都是无能的表现。

“不用我再强调，脑机交互系统一旦落入敌对势力的手中，将会对国家安全产生多大的危害，现在，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结案时间？”领导的目光让冯建兵觉得自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羞愧的无地自容。

“两个月，两个月如果不能侦破这起案件，我请求组织将我调离现在的岗位，当一名交通警察。”

案件侦办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冯建兵、隋雪峰、吕刚、梁华几人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会议的原则只有一个：解放思想、开拓思路。

冯建兵“这里边除了雪峰，老吕、老梁还有郭海东郭队之前的级别都要比我高，有的甚至比我高三级，承蒙大家不弃，选我当了专案组的组长，案子办到今天，已经彻底的走进了死胡同。我应该承担主要的责任，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拨乱反正，解放思想，拓展办案思路。”

“我先说说的我看法”隋雪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梳理了思路讲到：“我和郭队之前分别带队去了北美和欧洲，结果大家也都清楚。现在我们先抛开沈一帆是否还在国内或者已经外逃，单单就我们投入了如此多的警力，却毫无收获来讲，对方一定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犯罪集团。谁最想获得平唐科技的技术？获取平唐科技的技术目的是什么？据此判断这应该是一起商业间谍案或者是商业盗窃案。幕后组织最大目的之一:应该是想获得平唐科技的技术，并通过平唐科技的脑机交互技术获取最大的商业利益。当然不排除技术跨领域应用带来的其他利益。”

隋雪峰拿出一页纸，继续讲道：“这是平唐科技发布第一款产品后，与之接洽过商业合作的公司，一共五家，除了一家国内的科技企业外，剩余四家都是国际企业，包括世界最大的操作系统和游戏公司微星软件，世界最大的人工智能企业之一楔形文，沙依尔国家主权投资基金和北美投资管理公司先导领航。我认为以上几家公司最有可能是许一帆的幕后势力，因为这几家公司最早发觉了平唐科技的商业价值，而且这几家公司在国内都设有分支机构，具备作案能力。大家都清楚，一项成功的商业商业投资需要技术认知和资金两方面的强大支持，以上五家公司都具备这样的能力。能在平唐科技初创的时期就已经安插进去了商业间谍。说明这家企业的技术情报能力和技术认知能力是优于其他企业的。我认为可以将微星软件、楔形文、先导领航作为案件侦办的重点目标。中微是一家国有企业，所以排除了。排除沙依尔国家主权投资基金的主要原因是：这家企业到现在为止和平唐科技保持很好的合作关系，是中亚及北非地区的产品代理商，要知道世界最大的投资公司会去做零售业务，除了情怀我想不出别的原因。这样的一家企业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小偷公司。”

“我认同隋队的观点，之前我们的视野太窄了，只关注了案件和线索本身，没有把动因放在优先级。”梁华接话道“长安6号发生的爆炸案针对的不是平唐科技的第一研发部的经理蒋方怡，而是她的助理林辉，他的真实身份是路伯凌的儿子路亚。对方的目的是虚弱路伯凌对平唐科技的控制力”。

“这就说通了，路菡的校园投毒案、长安六号的爆炸案针对的都是路伯凌，平唐科技的最大股东，借此逼迫路伯凌放弃对平唐科技的控制”吕刚恍然大悟“梁队，你是怎么想到的？”

“路伯凌是平唐科技的最大股东是公开信息，校园投毒案之后就是长安6号的爆炸案，路菡之后，很容易联想到。只是当时被蒋方怡的身份给迷惑了，毕竟两套房子登记的信息都是蒋方怡。”梁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