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距福州有千余里之遥,若是换作两年前林平之外婆所赠送的那匹千里马小雪龙,自然两三日时间,便足以抵达,可惜,那马早上被青城派那帮人给弄死了。
而换成了寻常健马,就非得星夜兼程,不顾跑死马的后果,方有可能在五日之内抵达。
若非要保持足够体力应付敌人,这甚至还不如靠着双腿急行军来得快。
而林平之一行四人四马,从福州城出发,一路向西北,连续疾驰了五日,期间还数次在经行各地找当地人换、买马,以保证最佳马力,这才将将在第五日抵达了南昌。
他们到分局时,天色已暗,但分局之中有喊杀与惨叫声传出,显然里面已经动手了。
林平之不敢耽搁,见大门紧闭,便腾越飞身翻墙而入,循声而去,很快找到了交手之地。
福威镖局各地分局,一局主力往往有十四人,大抵都是两个镖头,四个镖师,八個趟子手的配置。至于其他伙夫雇工之流,也有几个,但不在此列。
这赣省分局就是如此配置,但此刻,这里却只剩下六七人了,聚在一起,竭力抵挡着敌人的进攻,苦苦支撑着,已人人挂彩。
而青城派只有四人。
其实若是光明正大对垒火拼,分局这边绝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毕竟人多势众。
可惜青城派玩的就是出其不意暗施偷袭,分局这边先就死了三四人,剩下的被杀的措手不及,自然也就不足为虑了,最后被围堵在一起。
“青城派的狗东西,余沧海的狗头都已被砍了,你们也敢逞凶?”
林平之喝了一声,闯入战局,用的是家传辟邪剑法,虽是残缺的,但有足够内力驱使,对付这些三流角色,绰绰有余。
剑光扑哧,几声惨叫,转眼间,四个青城派弟子长剑落地,捂着手腕惨叫倒地,有两个倒霉蛋,更是连同手腕子也没了,鲜血如注。
“少镖头。”
分局的镖头每年都少不了去福州总局走动,一眼认出了他,欢喜叫道。
林平之回头扫了他们一眼:“李镖头,局中弟兄伤亡如何?只余下你们几人了吗?”
李镖头愤愤道:“这伙恶贼事先潜伏在厅中,趁大伙吃饭的时候,突下杀手,贺镖头他们一时不察,糟了毒手,如今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后面另有镖师问:“少镖头,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这伙人是青城派的?”
“没错,这些人都是青城派弟子,因图谋我林家辟邪剑法,才大举袭击我福威镖局,我在总局那边拿下了他们后,得知各处分局也被他们派了人手攻打,才快马加鞭赶来支援。”
林平之解释了一句后,吩咐道:“先将这几人拿下,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这时,岳灵珊几人也陆续过来。
林平之给双方简单介绍了一下后,李镖头指向已经被拿住的四个青城弟子:“少镖头,这几人要如何处置?”
“杀了。”
林平之没有犹豫。
若这几人还未动手,倒是不妨参考福州那边的方法来处置,但既然已经造成了分局里的死伤,那就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