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透过树叶看到了那个悬浮在天空中的身影,那身令人眼熟的风衣和碧蓝的秀发,左寒式一眼辨认出了来者的身份,“这是千咲?为什么她在半空中?还有这些猩红的气场是怎么回事?”
“敢问阁下来到此地有何事?”
在下方的魔修们都发现了悬停在半空的千咲(?),一个个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因为灵力薄弱的原因,左寒式感受不到那一股骇人的灵力,但是那些魔修却是能切实的感受到,这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可以踏空而行的强者可不是他们这些杂鱼能够应对的,如果反抗的话没有任何胜算。
“哦呀哦呀,这一片难道就只有尔等散乱的修仙者吗?”
悬浮在半空中的千咲(?)并没有理会下面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一只手托着脸颊,身形成一个坐卧的模样悬浮在半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着几分邪魅。
“这是……千咲?”左寒式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在揉完眼后确认了空中之人确实是千咲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而此刻,在另一边的似乎是领头的魔修站了出来,开口询问道:“阁下的气息与我们的魔修有些许相似,难道也是魔道修者?”
面对眼前这些魔修千咲(?)冷冷的说了一句:“既然见到本尊,那尔等还不跪下。”
话语刚落,一阵强烈的威压便从半空压下地面,让那几名魔修和被困在牢笼中的正派弟子给强压着跪在地上,而左寒式本来的姿势是趴在树干上,而在威压下,也是只是觉得有一股强烈推背感。
“唔!”那名领头魔修闷哼一声,随后毕恭毕敬的说道:“阁下这股灵力,难道是失传已久的血狱?您这样的大人物来到这里,我没有及时跪拜实在是失敬。”
“哦?”千咲(?)挑了挑眉,饶有趣味的开口道:“汝竟然能感受到吾身体内的灵气所属,看样子是有些修为之人,吾就允许汝报出自己的修为吧。”
“多谢尊者赞赏,小的目前修为是化阶。”那位魔修头子低下头毕恭毕敬的拱手说道。
“化阶……”千咲(?)听到对方爆出的修为后,眉头微微皱起,随后轻笑一声说道:“啊啊,真是够了,真没想到限制居然这么大,这副身体都快没法用了。”
“尊者……您在说什么?”那位化阶魔修一脸茫然的抬起头,似乎不明白这位踏空尊者在说什么,就在他头刚抬起到一半的时候,只听一阵利刃划空之声。
在周围魔修和被困在牢笼中的正派修士一个个都张大了眼睛,只见刚刚还在那里站的好好的化阶魔修此刻已经被拦腰斩断,而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一个用血凝聚的环刃正滴着鲜血插在地上。
那位化阶魔修死前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位尊者竟然会出手攻击他,但此刻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来得及看到了自己还站立的半截身躯,便断绝了气息。
“吾叫汝等抬头了吗?”在半空中,千咲(?)抬着一只还手指还在滴血的手,表情戏谑的看着被切成两半的已经开始慢慢消失的魔修尸体,眉毛微微上扬。
“头抬得太高了。”
一股弑杀的气场以千咲(?)为中心猛地爆散而开,在周围的不管是修士还是灵兽都被这股气场给压迫的跪倒在地,就连感受不到灵力的左寒式都在这一瞬间感觉全身一软,但借助着系统给的强大体质他还是勉强撑着不让自己从树上掉下去。
“尊,尊者?你这是为何?我们不是同为魔修……”
“刷!”
又是一颗人头落地,千咲(?)表情不爽的开口道:“这一届小辈就这么没有规矩吗?”
“听好了,杂碎们。”千咲(?)从坐卧的姿势变为站姿,居高临下的对下方的修士说道:“汝等不是想知道吾乃何人吗?那吾就大发慈悲的告诉尔等吧。”
只见千咲(?)身边的气场越发猩红,弑杀之气浓烈的左寒式都能感到脊背发凉。
“吾乃血狱之启明神,血簪娘。”
“启明神?血簪娘?”左寒式趴在树上,看着眼前这一幕皱起眉头,很明显,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已经不是千咲了,或者是千咲体内的某种生物苏醒占据了千咲的身体。
“血、血簪娘?那个传说中的血之魔鬼……”
在听到血簪娘的称号后,在下方的不管是魔修还是正派修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血簪娘这个名号他们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血簪娘,数千年前以自创血修术法而闻名,其人嗜血成性,专门猎杀阶级高的修士从而提取他们的鲜血用于研究血修术法,在传说中,她为了练成世间禁术【血宴】而屠杀了数千名圣阶以上的修士,其中就包括了她收的徒弟和曾经的同门师兄弟,因此也被仙界列入追杀榜单,成为了五大危险癫魔之一,其在研发完成【血宴】并发动了一场大浩劫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传闻说她死在了那场浩劫之中,也有传闻说她突破化神阶羽化登仙了,但不管是哪一个传闻,血簪娘的恐怖故事都成为了仙界修仙者们心中无法抹去的阴影。
“血簪娘?头上带了个血簪得名的吗?”知道内情的正邪两派人都已经神经紧绷起来,而一旁不明所以的左寒式则是在思考血簪娘名字的由来。
面对自报家门的血簪娘,已经有不少魔修吓得双腿打颤,更有些已经是准备做法逃跑了。
“吼!”
就在这时那只被吓到趴在原地不断颤抖的灵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发了疯似的朝着密林的方向跑去。
“呵呵呵……”
只听“唰唰唰”三声划空之声,那只试图逃跑的白师灵兽被三个巨大的血钉钉在了草地上面。
“呜!”被重创灵兽悲鸣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栽倒在地,它洁白的毛发被伤口涌出的鲜血染红,整只趴在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