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衣服上的破洞在左腰处,口子有些大,无论他怎么遮挡,慕容承与安念雪还是一眼便发现了。
“哟,师弟,这怎么搞的啊,是不是对某个小女生留手了啊。”慕容承调侃道。安念雪则默默拿出针线,在一旁帮他缝着。
薛怀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得不说其他人还是挺厉害的。”他的手举起来的时候吓了安念雪一跳,当即挨了一记爆栗。
三人中场休息时,并没有发现不远处一帮老弟子正观察着他们。
“师兄,你看那个人,似乎都没用过灵技,好奇怪。”“不,他用过两个,只不过都是对自身的一些增益,波动不明显。”“二位有所不知,这人便是梅落临他们养大的那个孩子。”“哦?原来如此,这便不奇怪了。”
很快,第二轮的比试就开始了。此番只剩三百人,因擂台空余,所以两人一组,共一百五十组。
薛怀安的裁判仍是张明震,而对手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
那人面带微笑,眉宇间净是和善之意,然而个头却比薛怀安还要高出约三寸。他手中持一杆单刃戟,戟刃铮亮,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杀气。
薛怀安不敢托大,手中召出长枪,二人与擂台两边摆好架势,只待张明震宣布开始。
随着张明震一声令下,二人一同冲出,霎时间枪戟交错,竟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二人的交手引来看台上无数观众的叫好,那白衣少年似是为这欢呼声有所触动,长戟挥舞的速度猛然增加,招式中渐渐散出杀气。
薛怀安对此却是不慌不忙,不怕对方用全力,就怕对方留一手。那少年此刻虽然攻势更猛,但戟法已然不如之前连贯,而薛怀安却是因为对他的戟法感兴趣,一开始就有所保留。
此刻其他擂台上的比试皆已告一段落,只有薛怀安这边二人棋逢对手,一时酣战不下。
“阿承,依你看怀安和那个人谁强一些?”安念雪问道。慕容承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胸有成竹地说到:“他们两个都没用灵技,自然是没有尽全力,单从技法上看,怀安多半抱着几分玩的心态,而那个人已经出全力了。”“哦,就是怀安厉害点嘛,你话真多。”慕容承撇撇嘴,没敢还嘴。
场上二人仍在酣战,那白衣少年终于支撑不住,率先使用了灵技,元灵一出便震惊四座。
慕容承大吃一惊,说道:“云锋戟,原来是他。”安念雪回头问道:“嗯?谁啊?”“洛执事门下,那个并郡来的,李延庆。”安念雪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啊,听说是征东军李侯爷的亲戚?”“对,幸好让怀安遇到了,要是让我们遇到,多半就折戟于此了。”“哈哈,说得对。”
擂台上,李延庆在用出灵技后压力骤减,那一招灵技可使对手如在逆风中与他交手,同时加持手中长戟的锋锐。薛怀安也不再留手,当即召出风雷瞳,一式风起便化解这逆风阻力,二式雷涌使得手中长枪力道大增,一时间令李延庆无所适从,十招过后便被枪尖抵住了咽喉。
“我输了,久闻阁下武艺过人,今日方才得见。”“过奖,我叫薛怀安,你呢?”“并郡,李延庆。”
随着张明震宣布结果,兰海云门下三人成功再进一步。
接下来的几轮都有惊无险,安念雪在第六轮遇到一位防御强悍的弟子而败下阵来,薛怀安与慕容承都跻身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