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转过头,见是薛怀安过来,一把拉过身边少年,向薛怀安介绍道:“来,封缄,这便是我信中说的同门——薛怀安。”
封缄一身轻甲,左腰挂刀,右侧挂弩,背后是一面盾牌,他的身量与李延庆一般高,面貌俊朗,脸上棱角分明,配上一身戎装,英武之气扑面而来。
薛怀安上前行一礼,道:“在下薛怀安,见过将军。”他并不知封缄的姓名与官职,只看他一身戎装,便以为是军中之人。
封缄听他叫自己一声将军,顿时心情大好,上前一把扶起他,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当不起薛兄一声将军,在下玄武禁军封缄,薛兄直呼本名即可。”
李延庆见二人一见如故,亦是喜不自胜,正欲开口,却被一名前来报告的军士打断。
“禀少将军,此番杀手一共四人,酒楼内三人皆死,看武器与前几番的杀手分属同一势力。”
“都死了?”“是。”封缄面对这个结果有些惊讶。刚刚李延庆还在跟他说需派人进去援助,之后看到薛怀安出来,他还以为这三个杀手是跑掉了,结果居然是被杀了。
他凝重地拍了拍薛怀安,道:“薛兄好本事!”薛怀安抹抹鼻子,脸上有些发红。
“对了,阿缄,这些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监察使?”李延庆的话引得封缄一阵叹息,“唉,应该是哪个官员家的死士吧,这几年陛下大力整顿吏治,揪出了不少贪官污吏,然而承平日久,加上大唐疆域何其辽阔,又岂是这短短几年抓得完的。”
“这么说,玄武军都出动了?”李延庆的语气透着惊讶,“岂止啊,右骁卫、右武卫、神策军都出动了,我是去年修为突破灵者境,才破格被父亲允许参与,四大禁军,四十万人,你想想规模多大。”……
二人在一旁谈论着,薛怀安则听得津津有味,殊不知这一番整顿吏治的浪潮就是因他而起。
当年商仪在御街上升堂审案,帝尘深感世风日下,官场不复当年清明,又逢边境安定,这才下令整顿吏治,并派玄武军暗中保护监察官员,没成想玄武军独木难支,帝尘一气之下再投入三大禁军,这才扼制住那些贪官污吏的反扑。
“好了,你先忙去吧,我们还要赶路呢。”“二位,后会有期。”“封兄保重!”
三人各自作别,李延庆与薛怀安上马出城,直奔征东军驻地。
一路上人迹渐少,夜色降临之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二人只好在官道旁数十丈外生起火,各自啃着干粮。
“师兄,白日里那个封缄是什么来头啊?看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诶。”李延庆笑了笑,说道:“他啊,玄武军的少将军啊,玄武大将封应召将军的次子。”“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啊,修为倒是高深。”“将门之子,当然是与众不同了。”
“对了,你给我讲讲征东军吧!我之前在书中看到过关于征东军的事,可是都不甚详细。”
“哈哈,好。我问你啊,你知道人族的十大名帅吗?”““不知道。”“所谓十大名帅,便是当代最厉害的十位元帅,第一是项楚太师陈子云,第二便是我父亲,征东军征东侯——李威旌,第三是战王城战王项却。其后依次是项楚霸王项擎、大唐贤王帝鸿、项楚仁王项昭、大唐安西侯曹应先、平北侯江道远、镇南侯徐敬权以及赵宋太尉杨延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