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做一场戏。”乔依继续劝她,“现在想要立刻扭转大家对你爸爸的印象,几乎不可能只能顺水推舟,你爸爸的罪越重,才能显得你越无辜,越值得同情”
“不要说的那么轻松!”鹿微微悲从心来,“你根本不了解我爸爸!”
乔依也难过,眼眶也红了,“我是不了解鹿叔叔,可我了解你啊我不想看到你被人骂,也不想每次和你联系都要偷偷摸摸,微微,你没有罪,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来往,我相信你的舅舅和舅妈也不愿意过躲躲藏藏的生活。”
鹿微微想反驳,可她哑口无言。
因为乔依说的没错,爸爸已经死了,往一个死人身上泼再多脏水,死人也不会觉得疼,可是活着的人不一样。
她不能只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她的朋友,考虑照顾她三年多的舅舅和舅妈。
鹿微微闭上眼睛,心狠狠揪紧。
她想要咬牙同意,然而脑海立即浮现文件上那一行行文字,便怎么也张不开口!
“那份策划案要我指控爸爸从小虐待我,指控他是个六亲不认,没有人伦的凶徒”鹿微微深深吸气,只觉得心头在滴血,“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说不出这种话”
乔依抿了抿唇,没作声。
她也觉得这样很残忍。
鹿微微坚持了三年,心理和精神没有垮掉,是因为想为父亲洗刷冤屈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可现在,却要她亲手摧毁这份信念,多么荒谬。
乔依勉力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也许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糕说不定过几天,大家就去关注别的新闻了,现在那些明星,不是吸毒就是出轨,各种新闻很热闹的。”
她安慰鹿微微:“没关系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微微,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鹿微微无声的摇了摇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不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