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莎小姐就是因为你整夜睡不好，”公鸭嗓的脸因为气愤而扭曲，本就不英俊的脸现在挤在一起显得更骇人，他伸手指着九预大神喊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贱民！你知不知道自己惹得是谁？”

神经病。

九预要疯了。

“小九小九，”萨德面色莫名，凑过去小声问她：“这人谁啊，怎么来这里发疯？”

“不知道。”

“露莎小姐这么高贵优雅纯洁温柔的贵族小姐，竟然因为你这样的贱民露出忧愁的神色，我的露莎小姐就像森林的精灵一般，她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美丽……”

“杰里斯先生。”就在九预忍不住要强制性让他闭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西姆捧着一盘香草蛋糕站在公鸭嗓面前，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我相信你并不想再感受一次氧气一点一点消失的感觉。”

“西姆……”看清来人，杰里斯面色一凝，慌里慌张地溜了，也没再找九预的不快。

九预只瞥了一眼他逃跑的背影，对西姆道了声谢就开始吃午餐。

青年没回应，盯着少女的侧颜不知在想什么，随后迈步走向朝自己挥手示意的好友，坐下吃起盘子里的蛋糕。

“一个大男人天天中午就吃一个香草蛋糕，”黄毛嘲笑西姆，随手拿起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说：“谁能看出来高贵的公爵独子是个爱吃甜食的小可爱呢。”

“成绩倒数第一只能靠学年末的志愿活动勉强及格的你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可爱了。”西姆喝了一口红茶，品尝着甜味在口腔里散开，好心情地毒舌。

黄毛啃鸡腿地动作明显一顿，哀怨地看向西姆：“你不用每年都提醒我一遍。”

“伯兰德。”

黄毛听到好友叫自己，把头从盘子里抬起来：“干嘛？”

西姆吃完擦了擦嘴，开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偷溜进你爷爷的书房看禁书，结果被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吗？”

伯兰德眉头一挑，咬牙切齿道：“你今天吃错药了吧，一直挖苦我。”

“你还记得那本书吗？”

西姆看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仔细回想着八岁那年腿差点被打断的原因，他因好奇溜进了爷爷的书房，看到爷爷的书桌上摊着一本很厚重的书，书页都被翻得皱巴巴毛剌剌的，他想看看爷爷整天泡书房里都在看什么。

于是年幼的他爬上书桌，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蜡烛，蜡烛倾倒，火苗缠上了书页，瞬间燃了起来，好在爷爷及时出现用水魔法浇灭了火焰，不然在那样封闭的空间，他可就不是被打这么简单了。

至于那本书，在他醒后问了爷爷，爷爷也只说是禁书，让他忘掉看到的一切。后来他当然还是没忍住和西姆说了，不过凭着记忆里那点东西也说不出几个字，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西姆为什么会问起这个过往，是因为他记得伯兰德和他说的那点东西里有种族这两个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塔玛斯大陆逐渐禁止人们谈论种族的话题，以前的那些关于种族的图书也不知被谁销毁了，现在人们对于种族的认知还是在卡洛帝亚皇室图书馆和魔法学院图书馆内现存的几本书中了解到的，但也不多。

他想知道，那个能随手就拿出空间元素晶石的紫瞳少女，她的来历。

“我要你去把那本书偷出来。”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