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酒也不行吗?”
“买酒?你能买多少?除非你能买酒厂。”
“买酒厂未必不行,总得让进去谈谈嘛!”
“呦!真买厂子啊!老板不在,要不您改天再来?”
中年男子完全没有开门的意思。
许闲本来也就是实地勘察一下,看这情况,厂子已经是半倒闭状态。
“吱哇!”
一辆破桑塔纳停在酒店门口。
“石头!你找死啊!还不让老板进去!”
一位身材清瘦,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钻出轿车,满脸堆笑的来到许闲面前。
这才是对待客户的正常反应。
“呦!厂长!你不是去市里了么?”
石头赶紧拉住大黑狗,打开铁门,“老板!这就是我们赵厂长。”
“老板!贵姓?”
赵青山客气的掏出一根大中华,满脸疲惫沧桑,勉强堆起来的笑容有些变形。
“免贵!姓许。”
许闲从皮包里掏出一张精致的白色卡片。
“金鑫贸易?批发酒的?”
赵青山边说,边将许闲带到一间小会议室内,“许老板!厂子效益太差,条件有限,贵宾会客厅关了,保洁都没来,您见谅。”
会议桌上的烟灰缸里装满烟头,还有几个横七竖八的酒瓶子,厂子这种情况,估计撑不到明年。
“赵哥!你们的酒其实不错,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许闲一脸惋惜。
赵青山轻叹一声:“一言难尽。如你所说,厂子的产品没问题,这点我得谢谢你给了句公道话。”
许闲觉得赵青山是话里有话:“赵厂长!咱们产品不错,没人洽购酒厂?”
“有倒是有!但是压价厉害,有人想低价吞掉我们酒厂,你也别怪石头,最近老有渠道经销商跟中间人当说客,我们都很烦,兄弟!你应该不是吧?”
赵青山深深的看了许闲一眼,觉得这位年轻人还有点面熟,给人一种很干净阳光的感觉,没有那种社会老油子的气息。
“石头?牵狗那个大哥?”
“嗯啊!”
“那没事!但是越拖对厂子越不利。”
“没办法的事,清河源酒业其实是优质资产,酒质没得说,盯着的人多,有大哥想分一杯羹,我们没同意,先是有系统的造谣抹黑,然后外围的渠道全被打掉,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我们的运输车辆也经常出事,这些人流氓的很。”
“赵厂长!你们的基酒还有多少?”
“许兄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告诉你也没事,我们在清水河源头的基酒库里,有近1000吨存货,全部是30年陈酿。”
“按3比1的勾兑比例,出厂价5块,瓶装500ml,这批货至少值3000万,你们肯定不止这些存货,酒厂的估值应该在5000万以上。”
许闲略一沉吟,说出一串数字。
赵青山猛拍大腿:“兄弟懂行!但是人家只给500万,就想拿全部股权,这不是做梦么!真以为我们老赵家是泥捏的。我们也尝试去外地拿投资,但人家看不上,国内这种库存老基酒的酒厂特别多,还说我们的酒没故事。“
“呵呵!”
许闲尴尬一笑,他刚才跟木叔就表达过清河源没故事的观点。
这是事实嘛。
但是当面说人家儿子不好,肯定是不行的。
这事有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