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我想借右金吾卫的校场一用,举办一场马赛,不知杨兄可否帮我和马大将军商量一番?”
杨钊一愣,“这事,恐怕......”
“就用一天,而且马赛而已,既能促进尚武之风,又能让马大将军亲自观察一下我安西大马的雄壮,何乐而不为呢?另外,我事后会献上三百匹好马以表感谢。”
杨钊眉毛一挑,这倒是可以,校场而已,又不是什么军营,有三百匹大马的租金,绝对有的搞!
“好,哥哥答应你了,这就回复马大将军,保证不辱使命。”
李弥笑着道别,他知道,杨钊绝对可以摆得平右金吾卫大将军马璘,借用校场马赛而已,以往每年的马球比赛借用校场那是常有之事,出不了差池。
回头对几位等候许久的牙行管事道,“让几位久等了,三日后我欲召开一次赛马比赛,希望几位帮衬一下,把消息散布出去,就说我安西商号欢迎各地挑战,只要能赢我安西就有一万贯的赏赐。”
几位牙行管事大吃一惊,一万贯?好大的手笔!
本来这几位来时就被王管事告知了李弥的身份,或许一个小小的乌垒子爵在这些见过世面的管事面前值不了几个钱,但是再加上安西这个大客户的掌事人就另当别论了,这个年轻人值得他们恭敬对待。
牙行管事拱手告辞,来到还在吵闹的两拨人中间宣布了赛马事宜,尤其是听到一万贯的赏赐,一时间众人一片震惊。
一万贯啊,搞不好是一个中下县的一年赋税啊,安西人好大的手笔。
范阳商队一时语塞,他们也没想到事情弄得这个份上,不就是生意竞争吗,怎么一下子就掀桌子闹比赛呢?
说实话他们手里的回纥马是什么档次他自己清楚,决计是比不过西域马的,安西人这招阳谋他确实破不了,于是大管事急忙叫小厮回去请那位大人前来。
李弥看着现场众人的反应知道此事成了,没人再争抢客人,也不再吵闹,所有人都在等三天后的结果。
这就是李弥的阳谋,你小家子气在下面低价竞争抢客户,我直接在上层拉你打擂台。来不来随你,不来就是弃权,来了肯定会输的很惨,看你怎么应对。
而且他让牙行管事宣布的那句话本身也很有问题,什么叫一万贯的赏赐?赏赐这个词本身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说的,一开始就把安西立于其他商号的上位,这也是心理战的一方面,让众人潜移默化的认可安西老大的地位。
正想着呢,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胡人骑马来到现场,目光扫视一圈便向李弥走来,
“我是平卢偏将,知平卢军事史思明,敢问阁下是?”
哦!这就是史思明啊,看起来也四十多岁了,怎么才混到偏将,日后没几年可是要造反和安禄山齐名的人物啊?
李弥当然不知道,史思明这次来京就是上下活动想升迁平卢兵马使的,他受安禄山指示,来行贿李林甫,搞定上层关系再由安禄山举荐,升为平卢军马使,不过历史上这个人仕途坎坷,直到天宝十年才得以如愿,那时他都快五十了。
“原来是史将军,在下安西李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