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即是有缘,前辈请坐。”
宁安的目标本就是曲洋,见他主动上来,当然不会拒绝对方的示好。
两人各有心思,只不过碍于这楼上不止他们二人,因此也就忍着心中的话,正正经经喝起酒来。
另一桌的仪琳早就想要去找师父报个平安,因此见到宁安吃喝起来,便低声询问起了师姐们。
正好仪清她们也有去意,便草草对付了几口,然后起身来到宁安这桌,四人先是有些嫌弃的看了眼令狐冲,又好奇地看了一眼曲洋,这才与宁安告辞。
宁安话别四女,起身目送位小师太下了楼,然后看着浑身酒气的令狐冲说道:“大师兄也喝了不少酒了,待会儿还要去参加金盆洗手大会,还是少喝些,先去找师父吧。”
令狐冲“嗯”了声,晃晃悠悠想要起身,结果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又一个趔趄跌坐在了板凳上,上半身直接趴在了桌上。
宁安挑眉,抬手准备去扶令狐冲肩膀,顺便用内力给他消去酒劲。
但是曲洋横手一拦,笑着说道:“既然令狐少侠醉了,不妨就让他在这里歇息歇息,外面人多眼杂,保不准就有哪家邪门歪道在。”
“前辈倒是谨慎,只是这酒楼里也未必就比外边安全,近在咫尺,我未必能挡得住前辈的黑血神针,但前辈也未必能敌得过我。”宁安收回了手,笑容里带着几分警告意味。
“老夫好歹也是活了几十载的人了,将死之龄换一个年轻人,这买卖不算亏。”曲洋笑呵呵地收回指缝间的黑血神针,只是下一刻面色陡然严肃,老朽的身子里爆发出久经风霜的气势,颇具压迫性地看向宁安,“如鹤公子华发早生,江湖上早有威名,只是老朽不显江湖多年,如鹤公子又是如何认出老朽的?”
“日月神教右护法曲洋,在邪道里也算是一方巨擘了吧?放眼江湖,认不出前辈的人不少,可要说认不出黑血神针的人,只怕不多吧。”
宁安坦然坐在板凳上,手提布袋,衣袖下的胳膊上青筋隐隐跳动,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起出手。
江湖人往往是不服输的,尤其是两个在江湖上都闯出来名头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说好话的。
动手试探本就是必然的。
只是曲洋尤其紧张。
有道是拳怕少壮,宁安年纪轻轻能在江湖上创出一番名声,功夫定然不赖,再加上先前那逼人的目光,曲洋更是不敢轻易叫令狐冲离开视线。
这个醉鬼可是对宁安顶好的牵制。
“前辈,与其两败俱伤,:不如你我好好谈谈?”宁安手上布袋已经落下,露出了两杆亮银色短枪,似乎随时都能够拔出来。
“想谈什么?”曲洋下意识松了口气,但话刚出口,便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太过绵软,平白失了底气,心下暗自懊悔不已,面上却从容收回了夹在指缝间的黑血神针。
宁安也吐出一口气来,忽然看向酒楼外,道:“我想与曲护发做一笔交易。”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