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的他完全被金盆洗手后便能和曲洋一起探究乐理的欣喜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想不明白宁安话里深意,只是随口附和道:“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也不算是坏事。”
“啪!”曲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道:“亏我还当你们不认识,想来都是五岳门下,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刘正风被曲洋这么一搞怪打岔,原本还想深思宁安话中意思的心思立马淡了,只是笑着说道:“五岳门下家大业大,若是寻常弟子,我自然也是不认识的,只不过近年来如鹤公子可是华山派的门面,我又怎么可能不认得?”
岳不群早就带着宁安去过各派,为得就是混个脸熟,同时也是隐性告诉各大掌门,这就是我的继承人,未来华山派的掌门。
可惜不知怎么回事,这么好的弟子居然被岳不群赶下山门,难不成真的是逼婚?
他只是见过宁安,但对岳灵珊还只是听说过。嗯,就是源于岳不群逼婚宁安的传言。
刘正风思路一岔,便再也回不到正道上,索性正主就在面前,不再去费这个脑筋,直接问道:
“师侄刚才的话,似乎另有深意?”
宁安摇头道:“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刘师叔,这次你金盆洗手,五岳联盟的人都到了?”
“华山派你师父已经到了城里,还未来我府上;恒山派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太已经到了我府上;泰山派天门道人、天松道人也已经到了。还有不少江湖同道……哦,除了嵩山派的师兄弟们尚未来,五岳剑盟的师兄弟都来了。师侄可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刘正风许是衡山剑法练的多了,说话时也总喜欢云里雾里炫耀上一番,只是瞧见宁安眼里隐隐有不耐烦,这才转了话头。
宁安心底暗气,别过头不去看刘正风,以问代答道:“刘师叔觉得嵩山派作为五岳剑盟的盟主,会对师叔的金盆洗手不予理会?”
“当然不会!”
刘正风回答的异常笃定。
他作为衡山派的二把手想要金盆洗手,作为同盟的嵩山派一定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对外界而言,这就是嵩山派再打压衡山派,也不利于日后衡山派和嵩山派的关系。
左冷禅为人虽然狂傲,但不会如此失智。
“既然不会,他们为何不来?难道只是为了正好赶到,晾一晾嵩山派的威风,涨一涨左盟主的脸面?”
“这……”
刘正风心底也觉得奇怪不已,按理来说他要金盆洗手,左冷禅是一定要给面子的,断然不会在自己金盆洗手的仪式上摆威风,然而事实就是到现在为止,嵩山派依旧没有人出现。
他正疑惑之际,却听宁安说道:“吉时快要到了,刘师叔还是先去忙活前院的事吧。”
“你不与我同去?你师父说不准已经来了。”
“不了,我在这里替刘师叔招待另一波‘客人’。”
刘正风豁然色变,双目瞪如圆珠,“你的意思是嵩山派的人会来抓我家人?为何……”
“为何”两个字刚刚出口,他便看到了一旁的曲洋,当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宁安见他已经想了明白,便宽慰道:“师叔要做什么只管去做便是,后院里有我,保管让师叔家眷无恙。”
“如此,那就拜托宁师侄了,我会嘱咐她们躲在屋子里不要碍事。”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