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烨来到了二区临时居所,一处高档出租屋,三室一厅。
暖色调的装潢,白净的地面,干净整洁的墙面,一个又憨又可爱的白熊懒人沙发格外显眼,它张开手臂平静的等待你进入它的怀抱。
白小漓很自然的就躺了上去,满脸惬意的笑着,甚至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衣服被拉高,腰间曲线是那么玲珑美好。
秋烨坐在沙发上,走过来的李青白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也坐了下来。
“你这就想好了?”李青白问。
“嗯。”秋烨点头,“然后呢,这场角色扮演怎么开始?”
“小子,你很幸运。”李青白笑道,“我们马上就要去执行一场新任务,会很危险,你想去吗?”
“决定权在我?”秋烨平静的问。
“那是当然。”
“喂,怎么这个任务还得让这个小子去呀,很危险的喂。”白小漓说,她委实不知道为什么让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去执行一个危险的任务。
“没办法啊。”李青白摊手耸肩,“组织就这么安排的。”
“什么!”白小漓噌的一下想坐直,但因为懒人沙发的弧度又倒了下去,“组织不是宝贝着他?刚来第一天就让他去送死,这不就是让拳击小白第一场和泰森打吗?他甚至还是个人毫无基础的小白。”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李青白说,“但是没多大用,组织那边就是让何逸伟所在的一区负责危险的抹除任务,我们只是线索收集和后备支援,且还得教导秋烨。”
“这是个什么鬼任务?”白小漓不解。
“二级的,还只是让我们去确定某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李青白说。
白小漓瞳孔里闪过狐疑:“二级?”
白小漓震惊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之前所接触过的所有任务也都不过三四级,二级任务要么是世界树重要秘密要么就是能以毁灭城市来衡量的存在。
秋烨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不在意什么等级高的吓人,也没想过什么狗屁任务,他只想找些事做。
然后他发现白小漓一直在盯着他,说话的李青白也停了下来。
“你傻吗?”白小漓问。
这让秋烨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秋烨啊,有些事注定会如此,反正之前活的也不精彩,何不再换个方式活出自己的精彩呢?”李青白说。
“唉我说,没人去喜欢了你就这么颓废吗?”白小漓走到秋烨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容带着狡黠,“那你不如试着喜欢我呗,反正喜欢我的也不少,说不定我也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当我的备胎。”
秋烨懵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换个喜欢的人就行了吗?其实这回秋烨才真的注视起白小漓的容颜,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生命中一直就有个天使。
“你看,就是……诶!”李青白大惊转头看向白小漓,“小漓啊,你是真饿了。”
“略略,那不是为了让他找到生命的意义嘛。”白小漓吐吐舌头。
秋烨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纱窗朦胧的钻了进来。
“疯了!简直疯了!”
狭长黯黑的走廊里传来某人的咒骂。
“没办法啊,卡斯特罗主席态度照常强硬。”俞麟走在一旁。
“‘鬼神’这种高危东西竟然就让‘希望’去,他还没成长啊!卡斯特罗是畜生吗?”穆尔教授唾沫星子乱飞。
“哎哟我亲爱的穆尔教授,这都能遇到您,可真是缘分呐。”科克伯恩张开手臂走来,再收回合握胸前,“我听说你的新建议又被驳回了。”
“老师只是提的建议被驳回,但观点成立。”俞麟再次与科克伯恩针锋相对。
“没错没错,当然的。”科克伯恩掏着耳朵,“观点全被认可了,我也一样认可,啊但是能说出删除‘希望’所有存在痕迹的人,怕不是老糊涂了。”
“你个混账资本主义派的人,就知道依靠‘希望’来牟利别以为我不知道。”穆尔教授反击。
“只有把‘希望’研究透,就能得知世界树的全貌,这样人人皆是命运系,而且都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这岂不是完美。”科克伯恩说。
“鬼!总有人想了解世界的全部,可别忘了迷雾既是神秘也是保护。”穆尔教授说。
“你们两个可真是吵得很。”拉朗尼柯走来。
他身穿灰色皮夹克牛仔裤,就是差了个帽子,眼神如鹰眼般锐利,鼻子下还留着小胡子,像是个冷冽的狩猎者。
“你还来凑什么热闹?”穆尔教授带着揶揄问,“就你这种货色,整天也就只能研究个杀人,别来和我们学术讨论沾边。”
“拉郎尼柯,别说我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学术研究可是连卡斯特罗主席都只能靠边站的,打扰我们,你凭什么?”科克伯恩抱臂说。
“好好好。”拉郎尼柯开朗的笑着,“我知道二位在学术上的研究会一致对外,但能不能且先听我一句。”
穆尔教授把脑袋一撇给了个白眼,科克伯恩也挑着眉,虽然表现的没兴趣,但是还没走就是在给拉郎尼柯说的机会,也算是给人台阶下。
“‘希望’这种东西总是太迷了,我这人可以为了世界而牺牲自我,但是我希望手段都能在自己手上,就是说……”拉郎尼柯的双眼在阴暗的走廊里注视的让人发寒,“‘希望’的权能有没有可能转移?”
“滚!”穆尔怒目圆瞪,“你这哪是转移,这是掠夺,绝对不行,你他妈想害死谁?命运系是不可逆为最大原则!”
“无知。”科克伯恩也表示鄙夷。
“你们以后也会和我想到一起的。”被骂的拉郎尼柯倒也不气,“日后再见。”
拉郎尼柯与他们擦肩而过。俞麟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之人,他就像是琢磨不透的猎人。
“这混账是什么来头?”穆尔教授带着余怒问。
“不知道,像是某个神秘家族的成员,只知道他是绝对激进派,他提出过毁灭所有命运系的想法。”科克伯恩耸耸肩,“好在主席没有老糊涂,驳回了这一提案,而且关于‘希望’的学术讨论也不让他参与,总感觉主席都有些忌惮。”
“他妈烦死了!这该死的隐世世家还有多少?”穆尔教授唾沫横飞。
“你不也是。”科克伯恩又回到了正常针锋相对。
蓝色打底白色勾勒出一只鹿,这是一家咖啡馆。
“队长,马上就要去三区那边了,我们准备多少人手?”姜盼月问。
“全带上,都作为后备人员。”何逸伟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黑咖啡。
“全带?”姜盼月即使知道何逸伟肯定会因为秋烨的原因而多带些人,但没想到会为了保障秋烨安全把人都带上。
“这次任务等级不低,二级任务真的会死很多人,我没法一直保障秋烨的安全。”何逸伟娓娓说道。
姜盼月蹙着眉看他:“傻了吗?”并把手放在何逸伟额头上,“也没发烧啊,怎么糊涂的呢?”
何逸伟就这么顺从的任她抚摸,也不表现出什么。
“你可别忘了还有个白小漓呢?”姜盼月没好气,“你可能真不是她对手。”
“白小漓与我目的一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何逸伟肯定。
“拜托,怎么理解到这了啊,你可是差点害死人家观察几年的小宠物呢,现在可能还记恨你呢。”姜盼月说。
说到这何逸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为了掩饰喝了一口咖啡,毕竟他做事从来是先做考虑后果什么的还是交给姜盼月吧。就连他们一区先斩后奏的特权也是这么得到的,因为老是擅自行动还不上报组织,久而久之组织也难约束一区什么,只好在一区不犯下大错的前提下给他们擅自做主的权利。
“好了,回去收拾收拾吧,我们也快出发了。”姜盼月说。
何逸伟望向外面,阳光打在玻璃窗上,反光倒映着街道车水马龙,匆匆碌碌熙熙攘攘。
长条铁龙呼啸而至,流线型的高铁火车头侧面写着“和谐号”。
“G4852次列车已经到站,请已经购票的乘客赶快上车。”广播里传来机械的女声。
秋烨手机里看了看自己的票,还是商务座,怪不得刚才被带到独立的候车室,连排队都能插队。
“妈妈,他怎么和我们坐的不一样?”孩子好奇的问妈妈,小孩子就这样啥都好奇。
“人家有钱,可以坐车头,以后你长大了也变得有钱了也一定要带妈妈坐车头哦,我听说车头还有吃不完的零食呢。”孩子的妈妈微笑耐心的解释。
秋烨只听到了这里就已经上了车。
坐在车里,视野外熟悉的土地慢慢远去,湛蓝的天空依然散发着光彩。高铁飞驰过葱葱绿绿农田,那里有劳苦的人民。
秋烨从来没有坐过商务座,原来一等票往上还可以得到小零食,尽管不是很好吃。秋烨目光转向一旁的白小漓,她此时已经把座位调平睡觉了。不久后面也传来鼾声。
“为什么我们还得坐一等座?”姜盼月细声说。
“这样离他们近,我总感觉最近秋烨越来越危险了。”何逸伟说。
“我觉得你就是瞎操心,保姆哪有做到我们这份上的。”姜盼月不爽,开始想念躺着睡觉的时候。
“今天天气很好,到乌关县后我们可以先放松一下。”何逸伟说。
“好个鬼!”姜盼月惊恐的指着外面说,“这乌云未免来的太快了,你个乌鸦嘴。”
惊恐的原因并不是天气的激变,而是怪异感觉,那滚滚阴云像是预示着什么。安静的车内也异常怪异,何逸伟向周围看了看,很多人都像是玩偶般静止,表情没有色彩,眼神黯淡木讷。
“看来我们上了一所‘鬼车’!”何逸伟沉声说。
“鬼车”的意思是装载了一车堕魔的人!
“我们怎么上的‘鬼车’?”姜盼月不解的问,“这种东西不大部分都在堕落指数较高的地区才有吗?咱们国家这么快就堕落了?”
“不是。”何逸伟说,“知道一种世家秘术吗?它能让人快速的丧失生命,但是保存身体机能,最后只要再把一种虫植入就可以让人成为听从命令的死尸,我记得这种玩意多数都是在墓中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