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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33)风神节(上)

萨贝走出商店,长吸一口气,正感慨这块地图的来历时,那悠扬动听,既不很婉转伤感又不特别光辉灿烂,而是典雅大方优美,如同沐浴在鸟语花香的乡野午后的温暖阳光下,旋律流畅娇媚,伴奏清晰,速度从容的手风琴声传来,引起了萨贝的注意。他定睛看去,竟是6位身穿青瓷磁色希克拉斯服(代表风神伊兰特的神圣符号印在衣服上),梳着中分头,留着浓密的八字胡,脚踩尖头布靴的手风琴乐师正在演奏。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后还带着样式各异的炼金宝物———风之翼,他们一边演奏一边跳舞,律动的双腿彰显了他们内心的活泼与喜悦。

显然,附近蒙特利尔的市民们也听到了这琴声,于是不一会儿,萨贝的身旁就围满了居民,他们都穿着印有风神神圣符号的衣裳,在梧桐大道两旁的人行道上纷纷探出头看向马车道,手中挥舞着青色的旗子,高声欢笑着“风神节快乐!”

不知什么时候,两边隔离马车道与人行道的梧桐树,生出一根根树枝和藤蔓,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两道一威尔高的栅栏,上面还散发着微弱不太明亮的荧光,六位乐师身后凭空出现了一辆,目测有十威尔宽,二十威尔长,五威尔高的花车,没有任何牲畜,马匹拉着它,它就向前方缓缓驶去,显然,这又是一个炼金宝物。花车车身上刻满了魔法符号,光芒闪烁间形成一道法阵,从中吹来令人倍感舒适和煦的清风。除此之外,还有一朵朵颜色鲜艳,品种各异的花,他们散发出一股迷人的花香,让人不觉陶醉,其中还有不少神奇昆虫被吸引前来盘旋飞舞,但众多花朵中数量最多的还是那风神花———被风神所青睐的凫公英,如同一团青色的绒球,风一吹就化作羽毛漫天飘荡飞舞,它象征着自由,也象征着无法停留的爱……花车分为三层,第一层上是一群穿着白色长袖制服,蒙特利尔短裙和芬德靴,样貌阳光,身材高大,在跳踢踏舞的年轻男子,他们胸口上别的金色徽章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康奈尔帝国舞蹈团。他们的靴子和木地板碰撞的声音正好应和那六位手风琴师新演奏的乐曲———《G大调变奏曲》,又名《为你献上我的爱意》,这首曲子是由三万年前著名古典乐大师约翰塞·巴斯蒂安,在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在风神使伊莎贝尔帮助下和妻子丽莎有情人终成眷属,同时也是为了感谢风神使伊莎贝尔而创作并流传至今的名曲,关于这首曲子的故事还被收录在帝国童话故事集中,可谓是广为流传。梧桐大道两旁观看花车游行的人们享受到这样的视听盛宴,也情不自禁扭动起身体,跳起舞来。

花车第二层则是为三烈空圣鹰准备的,它们站在一根悬浮的巨大粗壮的树枝上,表情严肃,一双锐利的眼睛来回扫动,像三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当然,如果有孩子或者乐诗吟游诗人这样从事音乐工作的人,向它们问好,它们也会张开双翅发出一声嘹亮的啼叫给予回应,然后就又立马进入警戒状态了。

花车的第三层则是一座风神的雕像。伊兰特身后的风神翼张开,每一根羽毛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他赤裸上身,眉眼低垂,神情怜悯,双手交叉环抱胸前,似是在祈祷。而这幅模样,正是在第一次神魔大战期间,在著名的围剿暴风龙卷之魔神———安迪卡拉比的诺兹蒙德战役中,伊兰特为守护蒙特利尔城平民硬接安迪卡拉比的麦克斯龙卷的样子。

“老先生,请问这个花车游行也是风神庆典的一项活动吗?”萨贝问道。

“是啊是啊,没错,这个花车游行的确是每三年一次的风神庆典,必不可少的一个项目,已经作为传统延续了八万多年了……”老者笑着回答,“诶,小伙子,我看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没错,老先生,我是从德文克里克郡来的。”萨贝回答。

“哦,那欢迎你来到蒙特利尔城。”老者说道,“哎呀,你可是赶上好时候了,在风神节前三天和后四天一周的日子里,我们蒙特利尔城每天都会在城内不同地点或者城郊举行各种各样的活动。还记得上一届风神节,我们请了和不莱梅乐队齐名的魔笛乐队筑城表演,足足演唱了三天12场呢!”老者满面通红,兴奋的说道,“孩子,你瞧,那辆花车上就是我们蒙特利尔冉冉升起的新星———艾尔维斯·基奥。他祖祖辈辈都是做吉他生意的手工匠人,手艺活相当不错,口碑极佳,我家墙上还挂着一把他祖父杰罗麦制作的吉他呢……不过传到他这一代,虽然他也会制作吉他,但他更想去唱歌。好在上天赐给了他一副好嗓子,他就背上自己的吉他去帝国各地游历学习,虽然经常演出,但都是一些小活动,毕竟帝国主打的是古典声乐,而不是流行声乐。后来这孩子去了自由联邦打拼,倒是闯出了一番天地……”

萨贝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梳着乡村摇滚型油头,带着一副星星形状的墨镜,穿着一件镶满钻石,bling bling的夹克衫和一条用金丝缝纫而成的喇叭裤,脚踩一双切尔西骑士9号皮靴的人,正背着一把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的木吉他放声肆意歌唱。

“这就是书本上所记载的迪斯科风吗?”萨贝心想,“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帝国主流音乐排斥,虽然他看上去比较奇怪,但是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典狱长在监狱里开了一个派对~那里有个犯人的乐团,他们开始呐喊~乐团开始跳舞,监狱里开始摇摆起来~……”

在节日欢乐气氛的影响下,道路两旁的观众都随着艾尔维斯的歌声尽情摇摆跳舞。不少拄着拐杖的老人也把手中拐杖一扔,不服老的跳起探戈舞来,还有几个月只会说几个简单的词语甚至连走路都不会的婴儿也用力咬着奶嘴鼓掌……

***

风神节花车游行终于在黄昏双子时结束,享受了一下午欢乐时光的人们也各自迎着晚霞归家,萨贝同样如此。

然而,正当他返回玛歌庄园的同时,342里昂外的康奈尔郡的盐湖城———

“呃啊!你说过的!你说过的!只要我愿意提供自己的身躯供你寄生,你就会回报我无穷无尽的财富!”一个老人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的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哭道。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每一件衣服,首饰和用的香水,哪个不用500金加斯特就能买到。怎么?你以为我食言了?两个月来,我帮助你弄到了多少好处?我可是一笔一笔都记着呢,总共可是有307356金加斯特,这笔钱对于一个世代持有伯爵以上爵位的家族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可是你别忘了,你之前只不过是一介农民,是我给予了你如此巨大的财富,就以你现在的消费能力,这些钱足够你几千辈子花了,难道算不上无穷无尽吗?”一个沙哑凶狠的声音在弗朗西斯的脑海中说道。

“可是,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答应你,我要为此付出我的生命!”弗朗西斯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咆哮道,“你这个骗子!骗子!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我不想死…我不想变成一个怪物…我不想死…我不想变成一个怪物…你可以把之前骗到的那些钱都拿走!都拿走!我不要了!我现在只想活下去!活下去!”

“骗子?哦,这个词对我可不怎么友好,毕竟我可是一个恶魔,是可以用一些下三滥的脏话来骂我,而不是软绵绵的说一句骗子……”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没办法,谁叫你如此贪婪呢?而且还正好符合我们魔神殿的计划…要知道像你这样如此完美,符合我们所有条件的寄生者,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老老实实彻底接受我赐给你的力量,难道不好吗?这样一来你就成为能够比得上六阶强者的人了……”

“你胡说,胡说!我会变成怪物的,我会变成怪物的!”在经历了一番扎心的折磨后,弗朗西斯已经无力在做出什么抵抗,只能呻吟道,“求求您了,魔神大人,求求您了,我还是想当一个正常的人类,想和您签订什么样的契约也好,只要保证我还是一个纯正的人类,我什么条件都接受,什么活都能干!”

“哦,这可由不得你,孩子……”天空的乌云遮挡住了月光,篝火旁的墙上,一道人形的影子刚开始还是正常的模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生长出张牙舞爪的触手,头颅上生长出无数尖刺,五官也变得恐怖可怕……盐湖城郊顿河流淌过的寂静夜晚,被一声不知名的凄厉的吼叫打破了。

“指挥官,有情况!天空之城萨沙的全界信号水晶塔检测出与上次所消灭的魔神怪物克莱文相同的魔力波动!”炼金之星一号通讯信息员伊薇说道。

“但是本次的魔力波动相较于上回要明显弱了许多。”旁边的炼金之星二号通讯信息员费力西蒂补充道。

“要弱上许多么……”炼金之星指挥官托马斯摸着下巴道,沉思了一会儿后,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将警戒等级提升为黄色,派遣盐湖以及距离最近城市的骑士团封锁围剿,同时,通知泰坦基地派出地面特别行动部队进行协助,至于我们……”托马斯看了一眼身旁炼金之星的参谋长,同时也是教廷十二位红衣主教之一的安东尼·列文虎克说道,“我们也派出我们的地面机动部队滚石队进行协助,你觉得怎么样,安东尼?”

“嗯,这样的安排非常合理,托马斯。”安东尼说道,“先让滚石队去探探虚实,如果可以消灭,那自然最好,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在第一时间进行火力压制,为我们的战舰部队进行有效空中打击支援争取时间。”

“既然如此,”托马斯沉声道,“作战开始,滚石队出动!”

“滚石队的队员,请立即前往乘坐地面移动战争堡垒野牛号,重复,请立即前往乘坐地面移动战争堡垒野牛号……”冰冷的电子机械音响起,天空之城萨沙的格纳库内,炼金之星的技术组成员正在如火如荼为野牛号装备各式先进武器以及做出动前最后的检修。

“你们两个要给我打起12万分的精神来,这次可不是演戏,而是真刀真枪的上战场了!”一位头戴凯歌尔-伊里利亚式头盔,身着斯巴达克斯黄铜炼金胸甲和胫甲,留着浓密大胡子的肌肉猛男怒吼道。

“明白,队长!”回答他的是两位同样身着斯巴达克斯铠甲,同样有着钢筋般的肌肉,只不过更加年轻并且头戴普通科林斯式头盔的队员。

“队长身份确认:阿瑞斯·彼得罗斯,队员身份确认:帕斯卡利·莫雷,休伯特·肯。欢迎驾驶野牛号。”随着三人将各自保管的钥匙插入操作台的钥匙孔,一道冰冷的电子声音响起,野牛号所搭载的系统也开始全面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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