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跑回家里的陈广盛,在客厅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
赌场不仅是他的爱好,每天还有稳定的入账,这一下子被断了,他心头火怎么都压不住。
“我们的内线呢?这次差佬来查怎么都没个消息,他们干什么吃的,白养他们了?”
陈广盛质问他的手下。
“刚刚打电话问了,他们说是所长晚上突然叫的集合,出发前都挨收了手机,还从上面请人下来。所以才一点消息都没有。”
手下给他解释。
“妈的,这个雷俊峰,整天找我们事。”陈广盛恨恨地说,然而现在,手头上没有什么把柄,他也不敢动一个所长。
他挥了挥手,让小弟们退了出去。
跑了一夜,他也累了,回屋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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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早上。
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陈广盛,他烦躁地抓起手机,也没看就接了,
“谁啊,大清早的。爸…”
打电话过来的是他的父亲陈德旺。
“出事?没啥事,就是赌场被扫了一次,兄弟们都出来了,几个外围的被拉了,再叫人去保……”
“什么赌场,我在说你四弟,你弟出事了。昨晚被人捅了几十刀,现在进市医院了,你赶紧过来。”陈德旺在那边吼道。
“好,我马上带人过来。”陈广盛听了,也顾不上赌场的事了,赶紧出来开车上市里去了。
另外一边,梁宗羽昨天自然能走出来,一个人穿过排查线,直接回去了。
第二天他来到义安镇,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说是镇里出杀人案了。
扫地的那个莫结巴杀人了,捅了人家几十刀,肠子就流了一地。
有人猜测,莫结巴是跟人有仇,两人打起来了,打上了头,才捅死人。
有人说是莫结巴欠了钱,债主上门讨债,他还不起,一时急了,就杀人了。
梁宗羽听着他们的议论,也不说话。他回想着那个环卫大叔莫运平。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连要个消息钱都不敢大声,这样的人也会暴起杀人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传了新的消息过来,据说被杀的人叫陈广福。
一下子,原本议论纷纷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陈广福是所谓的义安三虎之一,平时在镇上都是属螃蟹的。
听到出事的人是他,虽然很多人心里暗爽,但口头上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不一会就都散了。
梁宗羽听到是是陈德旺的手下被杀,他倒是起了心思。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来到莫运平家所在的小巷子,巷子头停有一辆面包车,车上沾满了血迹,已经被警察拉线围了起来。
走进巷子几步,莫运平家也被拉线拦住了。
杨巧珍,莫运平的老婆,衣服有些凌乱,一脸惶恐地坐在门口旁边,嘴巴张了又合。只是什么也没做,就紧紧地搂住三岁的女儿。
身体隐隐有点发抖。
周围的邻居街坊,闲在家的,都出来围观了,包了了离散城外三成。
“听说结巴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