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飞挥舞软剑刺中敌人肩膀,一脚踢在其腹部,将敌人踢远。
来到紫苏身旁,与其背身互为依靠,借助敌人被萧音所扰的机会,开始反攻匪类。
杀的身前雪花激起荡波,斩得身后血水肆意扬泼。
猪老三看着往日一起吃肉喝酒的弟兄,个个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两眼血红“呜哇”一声,不顾自身受伤,抄起铁斧猛烈劈砍。
袁博眼睛一抽,随后向周围一瞟,顿时起了退意。
抹开脸上血水,大呼一声,“我跟你们拼了!”话落急忙往后方一跳,翻身踩着芦苇就要飞走。
这时只听“嗖嗖”两声破空之声,随后飞在半空的袁博“啊呀”一声叫唤,便掉进了芦苇丛中。
马蹄踏雪而来,数位劲装黑衣人,手持弓弩射向混战中的鱼龙会匪徒。
弓弩将一个猝不及防的小头目射飞,喷出鲜血溅到柳南飞的脸上。
他侧身一看龙剑卫到来,霎时想到正是因为自己,昨日抢了龙剑卫在江里打捞的铁箱,且还和雷落木大打一场。而今抢来的铁箱,还在船上秘格中存放着。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将软剑往腰间一收,改用双拳对敌。急急用眼神示意心上人,让其帮忙为自己掩护,以防止雷落木认出。
紫苏得到心上人眼神示意后,便看到龙剑卫的到来,当下心中了然。
柳南飞的谋划,和与雷落木争斗铁箱的过节,她都知晓。
所幸当时心上人是蒙着面在江上打斗,起落飘忽不定,又有打斗时飞溅的水花遮盖视线,才不至于让雷落木辨别出身形和样貌。
不过片刻,紫苏想回身给心上人眼神安抚时,就见柳南飞因收起软剑用拳对敌时一个疏忽,手臂上已经被挨了两剑。
所幸有龙剑卫的加入,不过一刻钟功夫,在场所扮成匪徒的鱼龙会众人一一被制服。
龙剑卫行动迅速,或帮,或抬,或是给受伤的人进行疗伤。
阿生收起钢刀,看着蹲在地上,给一个小头目包扎伤口的医师问道:“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你怎么还给他们治伤?”
医师继续手上工作,没有抬头,“如果分了好人和坏人,那要不要分贵人和贱人?要不要分男人和女人?要不要分好治的和不好治的?国医用药,本就良毒互相依存辅佐。何况,若有做好人的机会,谁又会做恶人呢?再者,我要是没有得到命令救治,谁会闲的没事做,大冷天的待在这里?难道是你吗?”起身白了阿生一眼,走到下一个伤患者身边继续包扎。
阿生被噎,脸色发僵,随后在怀中掏出一块揩布,无趣地擦拭钢刀上的血水。
雷落木看着地上的伤患,解释道:“王爷曾经说过,杀一个人只要用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可是想要一个婴儿长大成年,却需要很漫长的时间,甚至有的人连出生都出生不了。他们既然有做恶,就应该将其审判后定罪,或是修城筑堤,或是流放赎罪,亦或是杀人偿命。如若随意定人生死,打杀了事,那国家的律法存在着还有什么意义?”
兰娘夺过其夫手中得到揩布,顺势擦拭自己的双刀,嗤笑道:“是呀,正因为有律法才要人人遵守嘛,否则又何必要分出个一二三四五等来?”
紫苏嘻嘻一笑,掏出手帕掩嘴,“律法是平等的,然而执行律法的人却有个高矮远近之分!”向着身边走了两步,执起手帕擦拭柳南飞脸上的血迹,“高矮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品,十八级,远近如都、州、府、县、村、五等赋税!”
雷落木看紫苏长发及腰,再看兰娘青丝绾髻,遂道:“姑娘和夫人说的是,正因如此,我们才会来到这里执法不是吗?我虽能力有限,但微薄之力也是尽心。只是此间牵涉实在太大,并非一下就能根处,还需缓缓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