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和韩艳忙完这阵鹿茸收成期,母鹿也基本下完羔子了,合计在没入伏之前把婚礼办了。俩人感情已是难分难舍,每次吻的天昏地暗,精虫上脑,临门一脚时,四喜还是憋屈的来个急刹车。尊重韩艳的想法,不到洞房,决不越过最后那道防线。
为了防止村民上山,和平镇林厂林业站的两拨人马,走马灯似在各个屯子检查。韩艳家鹿吃过的枝条在柴垛边堆了有两米高,检查的人也就一走而过,都是一些杨树和榆树的细枝条,没有超过擀面杖粗的。其它都是些自家杖子的树丫子。
没想到的是,这天林厂的人进屋问了一通,韩山峰据实回答,“有人看见你们在山上割树了?”
“没有,都是自家房前屋后树丫子。”
林厂的人见问不出啥东西,到枝垛前拽下几捆看看,转身扬长而去。
中午韩艳不在家,韩山峰自己去杖外割了一捆枝条扔进鹿圈,一伙人在圈外开门要闯进来,韩山峰急忙推开门迎住要进圈的人,认识这四个人都是林业站的,他们说看到韩山峰割树了,来检查的。
韩山峰推开门,让他们瞅一眼,都是自家杖子上的树丫子。他又插好门领着人到杖外指认,杖外的树荫下,李明坐在那里,抖着衣襟扇风。看到韩山峰站起身打招呼。“韩叔好。我跟他们下来检查。”
韩山峰喔了一声。旁边的人对李明说:“片长,圈里有一捆新的。”
“韩叔,有人举报你上山割树,你又新割的青,我职责所在,不能徇私舞弊。”
“我是才在这杖子上割的。”
“东山岭顶也有新印,我们就从那里撵过来的。”
“韩叔,这都老熟人了,有人看到韩艳和四喜总去岭上割枝子。”
“我真没割。”
“韩叔,都是熟人,我也不想难为你,你也别犟。给拿三百得了。”
“我真没割。”“你要不服,我们不管了,我交给县局治安科,那可就不是咱们爷们这么说话了。”
“治安科抓去的人,先揍一顿再审。”
“韩叔,你考虑好,交完钱大不见小不见的,只要你侄管这片,你割点枝子没事,只要不锯大树就行。”
韩山峰看看这几个人,“我回屋给你取钱。”
“韩叔明智,在咱们镇我就服韩叔。”
韩山峰进屋让老伴儿给拿三百块钱。老伴儿说你给二百试试,万一给下去呢。不行你在去别人家借借。
韩山峰把钱递给李明,“韩叔,这不行啊,你这么整我没法说话啊,都有仨亲俩厚的,要都这样,我们咋完成任务。”
“真没有了,以后我们也不上山割青。”
“韩叔,不是你以后割不割青的问题,眼前这事你得圆过去吧,就差一百,你再去借借,韩叔不会连一百块钱在这大屯里都借不着吧。”
韩山峰去前街走了几家,大票小票总算是凑够一百。
李明接过钱,“韩叔,再见,今天就不叨扰了,改天来韩叔家喝酒。”
“嗯,行,行。”韩山峰目送李明几个骑车远去,咋不骑车跩死呢。
李明一行人直奔四喜家,一想到王四喜,李明气得牙根子都疼。进院转了一圈。王会计发现后从屋里走出来。
“我们是林业站的。”
“我们家啥也没整。”
几个人趴在鹿圈的板杖子上顺缝看了一会儿。“这家真没喂青。大伙儿在看看,没有啥咱就回镇里,下午去小平台看看。”
“大叔,你这锹把,镐把不是你家出的吧,这可是山坡的粘榆。”两个林业员在仓房里各拎出一把锹,一把镐。
“这杖子一圈杖子径,都是长条子。你这怕有二十根吧?”
“杖径是从杖子上截下来,你看看,都是榆树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