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纷纷扬扬的细碎白点落下。
京师有山有水,聚天下财赋于一城,富庶无比,有重檐庙宇、亭台楼阁四处可见。
时值入冬,初雪落下。
整个皇城都笼罩在这份氛围之下,万物就像被禁锢在了其间,无处可逃。
而生机更盛了。
回京城之后,严桓没有先行回家,进宫去汇报交接了工作。
所幸这次面圣也是那么的容易,自己的升官发财没有预计的落下,或是另有安排吧。倒是要怪那帮匪徒了。
不过帮方固和莲塘他们请功还算顺利,拿了钱就给了师徒俩。
一开始又习惯性的推辞。
“做符箓也是要钱的,就手下吧,皇帝赏赐的东西不接不行。”严桓说的认真。
自己这两天,抄书都变懒了,后来想起,我特么何必亲力亲为。
直接抱了几摞回家,让别人帮忙抄录,他还能够陪陪女儿玩耍一阵。
偶尔又坐着办公室,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在喝着小茶。
自己也没有太多追求了。
天空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严桓徒步回家,不时打着哈欠。
冬天的夜色来的快了许多,今天自己趴着桌子睡了半天,还是觉得困。
晚上倒没太多娱乐节目,睡的不多也是奇怪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着街边墙根下停下一顶轿子,四轿夫静静立在一旁。
严桓慢慢走近,心神也戒备了起来。
帘子拨开,看到里面是一位老者,宽袍大袖,须发皓然,神态自若英姿无双。
“严驸马。”
严桓听着对方喊自己也于是打了招呼,虽然方式或许有些奇特。“你好,你是”
“在下墨土,少监左仆射。”对方说道。
“墨大人。”严桓惊叹不已。
这几天城里都在传这些大儒的事情,谈资丰厚啊。
今天确实闻名不如见面。
少监左仆射的挂衔还没确定品级,也不能单纯延续前朝。
大禹朝多年,当过这个官的就是太宗,然后是武皇帝也效仿如此,现在就是这位墨土先生了。
众所周知这也是女子学院院长。
“墨大人今天,所谓何事?”严桓又问道。
“我在景和茶楼订了一席,希望严大人赏脸。”墨土邀请道。
“稍等。”
严桓略想了一下,便过去找门房帮忙通报一声,自己就晚点回来了。
这边,墨土还请了另一顶轿子过来,自己暗自觉得这人还真是讲究。
“严驸马还真是顾家啊。”墨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严桓在行走着的轿子中掀起旁边小帘看了一下,两轿子并行,也挨得很近。
点了一下头。“还好,应该的。”
“可我听说你是被赐婚的,那位长公主艳名远播,更是克夫。”墨土又道。
“咳”严桓倒不想装糊涂了。“墨大人也是要笑话我的,当时我身陷囫囵,只想换取富贵荣华。”
“不敢,严驸马在我看来是很聪明的人,这种聪明也是说能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受外物所惑。”墨土解释道。“和其他蝼蚁偷生之辈,很不一样。”
这话说的,我信了。
“那墨大人去掌管学宫也是如此吧,你是想干嘛?”严桓问道。
“我要秉承太宗皇帝遗志。”墨土认真说道。
你妹太扯了,哪来那么多遗志。
都死翘翘那么久了。
“我是多了妻女,女儿聪颖,伶俐活泼,心生欣慰。”严桓叹了口气。“今天听你真心喊一声驸马,也是不枉啊。”
知音难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