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曾说过,我赵家立足之本,乃是堂堂正正做人,认认真真做事。”
“贤侄救我儿性命,还护持我儿回家,是恩人,阴老,你自作主张试探,老夫打你十杖以儆效尤,你可有怨言?”
“无。”
“柳先生,阴老让你动手查探贤侄底细,你未阻止,虽并非你本意,但终究成了小人行径,也打你十杖,你可有怨言?”
“无。”
赵行之点头:“好,既如此,老夫执行家法。”
抓起木棍,赵行之狠狠地朝着阴老头背上砸下。
嘭!
木棍跟血肉碰撞的声音真真切切,一连五棍落下,阴老背部已经渗出血色,赵行之停下,走向小柳。
嘭!
嘭!
同样是五棍落下,但年轻终究是年轻,只是身子颤了颤,并未出血。
“阴老,柳先生,终是我赵家之人,为老夫做事,此行也是为了府中安全。”
“但冒犯贤侄,自是不可原谅,故而剩下十棍,理应由老夫代之。”
“武先生,劳烦你来施棍。”
杜云见状,心中对这赵行之不免多了几分敬佩,此人当堪称君子。
立足之本,君子之风。
当下起身道:“县尊不必如此,此事就此揭过。”
“不可,老夫说出,自然要践行。”
“武先生,动手!”
“父亲,孩儿愿代之!”
赵有才起身,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而阴老则是一把抓住赵行之的手。
“老爷,老朽之错,岂能让老爷代之。”
“武先生,劳烦剩下之棍,你来打。”
“慢着!”
杜云出言:“冒犯的乃是我,那这剩下的棍,是否可由我来打?”
不拦着,他真怕这十棍下去,不是给阴老头打死了,就是给赵行之打死了。
这一家子虽然有君子之风,但颇有些执拗了。
“好,就由贤侄来打。”
捏住棍子,上手至少十斤的重量,抬手使劲,然后接触到阴老头之时收力,连续十声闷响,将棍子往边上一扔。
杜云拍了拍手:“县尊,这棍打完了,可能吃饭了?”
众人眼中都有几分惊讶,杜云这一手,谁看不明白,就算蠢点的赵有才都看出来了,眼中对杜云露出感激之色。
而赵行之以及阴老几个,此刻都杜云的感官也完全不一样了,这小子知进退,人情世故拿捏也是恰到好处,如此心性,很难得。
“好,此事过去了,吃饭吃饭,这顿饭给贤侄夫妇接风洗尘。”
说出这句话,赵行之起身举杯,对着杜云敬酒道:“贤侄,你有仁义之心,老夫愧对你,这杯酒,老夫自罚!”
说着,又提第二杯,杜云起身,但赵行之却是压着杜云的肩膀。
“贤侄,第二杯,正式感谢贤侄救犬子性命,我赵家也是一脉单传,此恩大过天。”
“第三杯,来,诸位举起杯中酒,今日开心,当畅饮,开怀大醉!”
一时间,桌上推杯换盏,气氛倒是融洽,临近结束之际。
赵行之拍了拍手,顿时家仆托着两个盒子进来。
脸上带笑,赵行之往杜云面前一推:“贤侄,你救我儿性命,老夫不能没有表示,这其中便是谢礼。”
杜云假装推脱一番,还是收下了,随后装醉,让阿青扶着他回到房中。
打开一看,一盒子银锭,足足十块,上手一掂量,都是足足一斤重的。
另外一个盒子,上下两层,第一层放着一根泛着金线的香,是完好无损的,正是定神香!
下面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头,杜云还未认出,土地神反倒是惊呼一声。
“惊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