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小叫花的声音又清清的飘进耳畔。纤纤伊人,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刘萝心头一颤,连耳根都为之滚热了。
她不让筝儿继续狐噪不休,便羞红着脸,带着一份异样难解的悸动,牵着筝儿欲迎还拒的手,匆匆地离开了这条曲折幽静的山间小路。
而她的脸,正如扬州埋岸盛开的桃花一般艳红醉人,燃烧着一份微醉而迷离羞涩的情女情怀。
小叫花的歌咏声仍远远地传来,传进了她无力抗拒的心灵深处。
小叫花一再重复歌咏着曹植的洛神赋,一直到刘萝主仆消失在山路的尽头,他才止了口,倏忽转调,引吭高唱着自编的莲花落:
“咿呀呀,一朵一支小莲花,有个小子欠人骂,藏身树顶偷窥啥,待我扔石把贼抓,镣得对方唏哩华啦……他的哗字刚出口,一颗碎石子已无声无息地出手,射向了枝碰参天的大榕树。
一阵开怀得意的朗声大笑霍然响起,藏身树上的男子已轻灵飘忽的飞身下地,展现了踏叶无声的绝顶轻功。“我以为你耍宝耍上痛了,想不到耳朵还是那么灵连我闭息藏身树上都瞒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