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算得出来啊。
严灼夏闭上眼睛:“是我妹妹。”
“……”莫问靠近,拍了拍严灼夏的肩膀,“节哀。”
“镇子外的农庄是我家的产业,被我妹妹拿来当做培育这些怪物的巢穴……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农庄,因为我家太有钱了。”
大家都笑了。
“我不建议分头行动。”等众人笑完,严灼夏很严肃地说,“再慢也得一个一个来。”
此话一出,有几个人皱眉,但更多人还是点头。
严灼夏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些人真的知道外道神是个什么吗?
“……我再说一句,不能分头行动,这个外道神不一样……”严灼夏斟酌良久,“……上善无我明尊,那外道神曾是帝尊。”
“大家都是普通的修行者,犯不上去正面招惹一个活着的帝尊对吧?我要是出事了我师父自然会从山上下来,所以各位还是跟着我走吧。”
沉默,众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严灼夏也觉得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东林给他的建议也就是只透露这么多。
当然他还是撒谎了。
他师父不会下山。
“……既然如此,那还请阁下带路了。”
严灼夏轻车熟路地带着众人来到第一个农庄,他远远比不上其他人迅捷,导致他只能被莫问背着指路。
真我门徒这个身份真值钱。
“不对劲啊,为啥一个人也没有?”莫问的神念是所有人中最强的,他快速地扫了一遍农庄,却发现就连地窖里都没有人。
“……域?”严灼夏吐出一个字,他相当疑惑,域有这么干净?
众人先是不明所以,但都很精明地没有表现出来,过了一会儿,莫问说:“想来阁下有应对的方法?”
你的随身老爷爷想不出来吗,怎么什么事情都问我?严灼夏很想这么吐槽。
“先问一下,诸位是想出去,还是在这里一探究竟?”
看着面露难色的众人,严灼夏替他们做出了决定:“是想好好研究域的对吧?从最好的角度去想,我们一上来就找到了目标,而最坏的角度的话,那就是所有的农庄都已经变成了巢穴……”
“既然如此,就来好好鼓捣鼓捣这地方吧。”
“呵呵,一直被阁下牵着鼻子走呢。”莫问同严灼夏一起站在一栋草房的阴凉处,“阁下的目的其实是把我们引开吧?”
“也是你算到的?”
“看出来的,阁下实在不是什么善于隐瞒之人,也就骗骗他们这些自诩天之骄子的莽夫罢了。”
“你这么说他们真的好吗?”
“哈哈哈,阁下可真爱说笑,我和他们并非一路人,他们自然心里也是这么想我们的,毕竟我们每一个人都太过傲慢了。”
严灼夏愣神,莫问的这句话隐藏的信息有点多,他毫无疑问是穿越者,而且他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穿越者。
而其他人都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一个会算卦的穿越者是不是有点赖皮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莫问现在相当紧张。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莫问便得到了他的天赐禁法,长生根。
他如一棵树一般扎根于此方世界,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寿与天齐,虽然还是会被杀死,但起码不会老死。
当然,准确来讲是他每一次寿元将尽时都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假如神智不能维持清醒,那他就真的会变成一棵未开智的树,而逃避这种结局的唯一办法便是尽可能地生出情绪,强烈的情绪能让他更快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而仗着这一优势,他可以透支寿命来测算天机,而这一作弊般的举动并不会引来天罚,因为这是天赐禁法。
而刚刚,他什么都没算出来。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严灼夏与精于因果一道的强者有大关联,这种强者为避免被人测算会故意掩蔽自身因果。
莫问很确定不是真我门徒,他都算过,真我门徒里并没有这样的人。
惹上了一个不知名的强者啊。莫问心里很发愁,他本以为天下再没有精于因果一道的强者,现如今的修行界甚至没有一位本源神术是因果术式的大修行者抛头露面,想不到今天撞见一个硬茬。
“师兄,找到了,果然神识在这里局限太大了,怎么扫都扫不出来,但是一挖就出来了。这种规模的地道应该早就坍塌了才对,只能说不愧是域?”
“墨师弟啊,有关外道秽物的信息应该是在藏经阁五层,你偷偷上去过了?”莫问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