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会出现,以后,要是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笔记记录着,教堂里的每个孤儿,有人资助了这所孤儿院。”
‘男校’在筹办运动会,宣扬参与为重的理念。不管同学们是否优秀,能力突出与否,都要优先报名。
夏风看了张贴告示,还有海报。也打算参加擅长的项目,看着众多的比赛日程,徘徊半天。
在长跑项目下,填写自己的姓名。后来在论坛,看到肖誓报名跳高的消息,便也要迎战,又选了跳高。
只等之后报名与参赛的结果了。
第二天,夏风去了孤儿院。小时候来过这,没有经过修缮,颇有些年代感,还是一成不变。
主要是教堂,收留很多没有家庭的孩子。今天也做礼拜,神父已经开始念祷词,也有孩子们低声附和着。
还是躬身在听,没有翻看,概括哲理的故事书。座位上压根看不到光线,教堂里的颜色,出于对神的敬仰,不可冒犯。
圣事完成后,开始圣餐。点燃用铜柱支撑的石蜡,都围坐在餐桌。
低头看餐盘里,有煎好的牛肉块,奶酪,每人一片吐司,和小碗酱油蒸蛋。如同默念悼文,喝着杯中葡萄酒。
漫步在教堂外花园,僻壤上,没有围墙遮挡视线。有一座拖尾裙的女人雕像,虽然质地坚硬,但能察觉面目亲和。
孩子们围在一起跳舞,撒泼打着滚。看不到边缘的草地,继续往前。湖畔边,像下过雨,芦苇丛的小虫,正被觅食的蟋蟀吃掉。
沿土路湿润的泥巴,踩出一串脚印,形成蜿蜒小路。烈日的直照,受到云朵阻碍,如日冕惊世骇俗的美。
湖水始终保持淡漠,嬉闹变的隐匿,正像当年,没有烦忧和悲伤。来看望天鹅,想着还是那一群。
夏风把圣餐没吃的吐司,喂给湖面的天鹅。看它们弯曲的脖颈,依偎着,轻飘在水面上,不知是厚重的羽毛,还是湖水倒影。
“你来啦!”有孩子蹿跳着,向在卡车边运货的男生打招呼。
“又见面了。”男生回话,眼睛看着货物。
仰着头,又问:“里面都有什么?”
“鱼罐头,洋葱,还有面粉。”男生说,像是思索片刻,
许晚的袖口挽起,把货物搬到储藏间。神父给他准备了葱油烙饼,
“一路辛苦了。”神父说,
“除了誓约,悔过,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接着又说。
“孩子们都认识我,已经习惯。”许晚在啃着饼,说,
神父眯着眼睛,老旧的胡渣,爬满长着皱纹的脸,说:“主是我们唯一信奉的,世俗每个人都有缺失,不用感到委屈,从自己身上出发,去参透,重新站起来,也算是洗脱。”
主殿内石像,脚边有一处供奉台。人们请求忏悔的烛芯,手伸到外焰表面,似乎可以烤火。
面对上主,真实而言,是人们心想的。在自己看来,是一尊石像,没有什么可说,感情接近了匮乏,但还有人愿意依赖这种方式去赎罪。
剪短白蔷薇的花茎,排列到盛清水的玻璃瓶。玫瑰生长在广阔土壤,吸收旺盛的阳光,雨量充沛的季节才会盛开。
把花瓶放归原位,钢琴前,在琴键上敲击。扣人心弦的琴声,引来玩耍的孩子,被他身上洋甘菊的花露所吸引,凑到耳廓细闻。
孩子们坐在身旁,哼唱起歌谣,
“在落日余温,感受温暖。主庇护我们,创造所有制约。”
用常听的颂词,编写出没有纷争,共同创作下的奏鸣曲,流露伤感,却又治愈人心。
午后的黄昏,骤然降临,摆脱了炎热,云层幻影一般。天鹅们排成行,其中一只离场,另一只仿佛受了伤害。发出失落的哀鸣,它听到后,又返回身边。整理高傲身姿,梳理身上的羽毛,仿佛发出邀请,在湖中环形。
夏风看见,许晚也在湖边,用面包片喂天鹅,问他:“你在这里工作?”
回答:“不是,只是每个月礼拜日的一天。”
即使失去太多,历经成败,也获取过太多。哪怕不是自己,但看到的日照,填补心上原本的空缺。
‘没有工作,怎么会资助这里?’夏风在想,
“我一直都有工作。”许晚仿佛意会,回答着。
这么说,生活乏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