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烈,叶乱如浪,声冷似铁。
耳闻不如目睹,项元布一步步来到元庄的身边。
元庄握了握拳头,却觉得项元布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心中难免有些愤怒,他道,“那就比吧。”
为着此时的嗖嗖风响,他又很大声的说了一遍。
项元布道,“还是拿木头来比。”
许长史笑道,“对,免得伤了和气。”
项元布摇头,“木头也能打死人。”
许长史有些不快,元庄催促道,“快拿木棒来。”
项元布问道,“谁是李通康?”
李通康听项元布忽然发问,“心有亏心事,夜半怕敲门。”,先慌了三分,可一旁的杨朝歌却指道,“他就是。”
项元布拿起李通康桌上的酒杯,“我之前就在金陵做事,听闻李员外不少的轶事呢。”
李通康捂一下胸口,忙笑道,“千户还听说过我的故事?”
“常听读书人说起的。”
李通康笑道,“虚名而已。”
那边,仆人已经拿来两条哨棒过来,元庄道,“千户,棒子好了。”
项元布颔首,“好了,李员外,时机也到了。”李通康道,“我信千户一定能旗开得胜的。”
“那咱们非要喝一杯不可了。”
须臾,一旁的宫女倒了两杯酒,项元布举起杯子,李通康笑道,“剑动惊鬼神。”
吴王看项元布扬脖喝酒,心中有些焦躁了,他不太希望自己的仆人输得太惨。
这样,他的脸上很没有光彩。
“痛快!”项元布笑了一声,“员外,有些事儿,不便这里说的,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见项元布笑眼中一道冷光闪来,李通康忙问,“我没有见不得的事儿,千户却要带我去哪儿?”
项元布道,“我办差,员外就别让我为难了。”一手抓住李通康的手腕,李通康挣脱不开,只觉被铁锢住,项元布一扯,李通康的一双腿,已经软塌塌的,不听指挥。
“千户,你这是什么意思!”吴王起身问道,项元布道,“卑职这是办差而来,此前不说,只是为怕此人听到了什么风声,溜了。”
吴王气得愣了半晌,许长史踩着他的鞋子道,“王爷,锦衣府不敢这样的。”
吴王方才咬着牙,“千户既然办案,抓了人,还是快回去审。”
项元布道了一声谢,把李通康拖走,面对这鸦雀无声的场面,吴王道,“散了。”先行后去,那些人见没了意思,也都散了,声音都不敢大一声,生怕触了霉头。
见吴王这怒气未消的模样,许长史道,“王爷,这可气不得。”
“既然这李通康有问题,他为什么不能早点说呢?还说什么怕他怕了,这李通康跑得了吗?还当着我的面找人!”吴王一拍桌子,许长史吓了一跳,忙道,“王爷应该体察一下陛下在其中的良苦用心。”
吴王从桌上抓了一把棋子,许长史道,“王爷想没想过,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皇上是在看王爷的气量呢。都说宰相肚子里能穿,为什么能撑,就是朝局的关系复杂,现在王爷就要有这个气量。”
吴王恍然大悟,“那我方才.....”随后他又道,“那也正好,正好说明我不知道这李通康背后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