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听说什么事儿。”
“你小心点。”
孙达道,“我一向小心。”
“人多眼杂,你在外头养女人,当心被你老婆知道了。”
“她知道了也什么大不了的。”
项元布叹口气,“那随你的便。”
孙达忙道,“我一准把那个婊子打发了。”
项元布微微点头,“那我就不送你了。”孙达走了,项元布大声问道,“人呢?”
韩梵境才从外头赶来,项元布还是闭着眼睛,闻着一股香味渐渐靠近,“给老爷我捏捏肩,捶捶腿。”
······
项元布家宅被围的现象,被许多人物认为是吴王因为失去太子之位而进行的报复,这如项元布进吴王府抓人,被以为是康仁帝放弃吴王一样,都是荒谬的,但都是信者颇多的。
锦衣府虽然天天都有事儿,但大事也是难遇难求的,项元布这样的,基本上也就是“一杯茶,一份报,坐到下班便散了”。
项元布的心思也不在锦衣府,而是在痴月真人的道观。
石权尝试着张罗了一场比赛,因为怕见着血,痴月真人不喜欢,所以比赛就是打拳。
项元布打了几次拳,都打得酣畅淋漓,把对面打得落花流水。
痴月真人看得高兴,石权也高兴,心想,“要是万岁爷瞧见了,指不定赏我什么呢。”痴月真人此前不喜热闹,这比赛,他还是提心吊胆的,现在看来,效果非常不错。
石权想着升官发财,项元布想着黛钗兼得的好事,便寻着一个日子,在一家酒楼,恰巧遇到了薛蟠。
薛蟠对项元布可谓是钦佩至极,又是四岳,又帮他把薛家的家产从贾家弄了出来,如今见到项元布,问道,“千户可是什么差事?”
项元布摇头,“喝酒罢了。”
“正好,这顿酒该我请千户吃。”
项元布好似狼见着了白羊,颔首,“好吧,那就却之不恭了。”
薛蟠高兴,连忙给项元布斟酒,喝了几杯,便酒酣耳热,八卦起了苏青波和项元布的事儿。
薛蟠离开金陵的时候,还没苏青波呢,可他去洪武巷看过了苏青波,确实不愧是金陵的花魁,那姿色,看着就让人发硬。
项元布自然不能说是因为他救苏青波那天,李冷白杀人那天,苏青波正在别人胯下承欢呢。
他心里一直有疙瘩。
“婊子而已,进门干嘛呢?”
一听项元布这话,薛蟠竖起了大拇哥,“千户,你才是真男人。”他就佩服项元布这股毫不在乎的语气,要是这苏青波天天这样低眉顺眼守在外头,他早就忍不住了。
薛蟠喝醉了之后,大呼小叫,还勾肩搭背,项元布脸上笑呵呵的,实际上已经知道怎么把薛蟠送进监狱了。
让他喝酒!也不用刻意算计,就寻个另外一个酒品差的,这样一定能出事。
当天晚上,项元布在锦衣府值班,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那奔赴西域的胡大侠,把一个国王给杀了。
“这什么冤呢?”
“塘报上说这胡大侠是受了这姑墨国老国王的后人所托,请朝廷把这老国王的子嗣杀了,安定人心。”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今知边塞冷,不惭易水寒。
项元布为胡大侠的事迹心生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