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你……不是非凡者？我以为教会高级别成员都……”墨韵云失声道。

“非凡者没你想得多，尽管我们似乎能见到很多，感觉满大街都是非凡者，但是你经历过精神力测试，应该清楚吧，二十个人里可能也就五六个有成为法师的可能，而且还不是拥有好天赋的人。”

兰玉子和项子丹同坐一边，只见他侧过脸给墨韵云一个眼神，让他别再就这件事说了。

“……你长时间出外，你家人一定很担心你，听你刚刚说差不多能回家，应该很开心吧。”当墨韵云还在想怎么找个台阶时，萧鸦倩立即转移话题。

“呃……我家就剩我奶奶了，她现在老人痴呆，靠我堂哥照顾着……”

“……”

此言一出，萧鸦倩也只能悻悻收回后续的话，转而问道：“永恒教会……我以前认识一个和你一样友善的女人，她给过我们不少照顾，不过职位没你那么高，估计你也不认识吧，董于媛。”

项子丹瞳孔一缩，感慨道：“她啊……当初还是我拉她进的，不得不说是个缘分呐。我记得住我拉入的所有人，但我却从未关注过他们，唉，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萧鸦倩听到这话，眼帘半下，“那我告诉你吧，她的现在。”

墨韵云未等萧鸦倩说，清清嗓子，简单道：“妓女。”

萧鸦倩接着道：“她是被下放至圣昀城的西南角，或者应该说被贬到西南角。你或许只有个大概的了解吧，但我得告诉你，那边真的很复杂，根深交错的黑帮势力和完全不管的官方势力，说真的，我们对官方没有任何的信任，他们也未曾向我们伸出过援手。

“最可笑的是，他们官方还会和黑帮联合一起，处理他们‘势力内的反叛分子’，董姐姐很不幸，给他们列入了这一列中，相信结尾不用我说了。”

项子丹重重叹息，摇头道：“看来她应该也是和我差不多，我当初也是得罪了人才被送到这边来的，不过我是当过来帮扶就无所谓，她惨多了。”

“得了吧，又不是比惨，只能说教会的性质始终决定于内部都是什么人，而你的和善才是永恒教会真正需要的人，教会不需要力量，那是政府、国家才需要的，教会需要给人们思想的指导——就像你做善事那样，传递善意。”

萧鸦倩莫名激动，一时抢过饭桌的主持人，在那挥舞着双臂，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你……你也是那么认为吗？”项子丹听到这，本来平和的眼瞳泛起阵阵涟漪，“我也是那么想的！从古至今，得到武力的教会做过太多的错事，无论是光明教会、永恒教会亦或是深渊圣教，三大教会或多或少都干过错事，有些甚至阻碍了文明的发展。”

呃，兰玉子不是说他是狂信徒吗？因爱生恨了？都没听过他赞颂教会……

墨韵云低头瞄向兰玉子，只见他一味吃着饭，不打算参与也没有意见的样子。

老油条……

萧鸦倩点头，和项子丹热烈讨论起来，“是啊，尤其是第四纪100年到450年对法师的迫害更加是不可理喻，安逸了五百多年的人对保护自己的人们下毒手，还冠以‘无用的迷信’，到处烧杀法师，简直是地狱！”

项子丹称赞道：“你历史看来很有研究，确实，那时候法师并未完全收到人们的信任，人们多认为他们是非人类，当时被迫害的还有半兽人、精灵，科技的发展终究还是让很多人盲目了，忘记了自己的弱小。”

“那些都是自己同胞啊……”萧鸦倩皱起眉头，不敢置信道，“他们是怎么做到把剑指向为了他们安危付出许多的法师们的？我根本无法想象……”

“可笑是我们宗教才是建立在迷信上的，却把真正的力量当作了迷信。”项子丹讥讽地大笑了起来。

这顿饭剩余时候基本上是墨韵云和兰玉子低头扒饭，而萧鸦倩和项子丹激情讨论，越聊越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