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南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取出一块黑色令牌递给杨柏雄:“你把这个拿上。”
杨柏雄看了一眼令牌,通体黢黑的令牌上刻着“镇夷”二字。杨柏雄虽然在寒州从军,但是从未听说过长安有什么镇夷军,开口问到:“陛下,这个镇夷军府在哪里?”
楚玄南笑了笑,说道:“这是个新建军府,本来想从寒州调一卫兵马过来的,寒州情况你也知道,抽调不出来人了,所以现在这个镇夷军就你一个人。”
楚玄南又接着说:“御清卫的监牢里还关了些死囚,你去挑一些;厉州迁过来些流民,给你一年时间组建起镇夷卫,你在长安周边找块地,兵部我已经说好了,每月发放给你三万人份额的钱粮,六品以下的军职,你可以自行任免。”
杨柏雄一阵头疼:“末将领命。”
“玄南、白熊吃饭啦!”随着语声,只见崔明云抱着两个酒坛已走进大殿,后面跟着一群宫女端着菜。
三人在宫女端来的水盆里净了手,挥手让服侍的宫女离开围坐下来。
三人从寒州聊到长安,聊着聊着说起了那场皇城恶战,楚玄南开口说道:“那天我真的以为输了,要不是你一枪扎死了楚玄鸿,现在我们应该没机会坐在一起喝酒了。”
杨柏雄听见陛下亲口说起楚玄鸿死因,也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
一个皇帝手里最好不要沾染宗亲的血,哪怕他是谋反,遂开口道:“那天确实凶险,我都以为自己死了,谁知道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再醒来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周管家告诉我的。”
楚玄鸿夹了一块牛肉放在杨柏雄碗里:“白熊,你多吃点补补身子。”
崔明云走到身后的柜子边,从中取出一件金色山字纹软甲递给杨柏雄:“白熊,你先套上看合不合适。听殿下说,看到你腹部插着一根弩矢时,嫂嫂真的想活剥了楚玄鸿。这是专门找大匠给你打制的,快套在里面。”
杨柏雄在草原时,与寒王一起在河里洗澡,寒王妃看见他衣服破了,还让他脱下来亲自缝补,就是针脚很难看。
但是现在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自己实在不好意思。最后,还是楚玄南催促:“你快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还要改。”杨柏雄脱下外衣,将软甲套在身上:“还挺合身的啊,谢陛下!谢皇后!”崔明云嗔怪道:“又见外了不是?”杨柏雄忙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