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崖草是一种生长在悬崖,红色多年生植物,采割并不复杂。
秦富山面带为难的说道;“秦贤侄,这次能不能请你出手,上次采割血崖草死伤过半,杨鸣还要收取三分之二的收益。伤亡未免太高了些,就算是一些老人,他们也不想去送死啊!”
秦源一时不解道;“伤亡能有这么高?”
“唉!自从杨鸣去年来了之后,采割工作伤亡就一直很高,六月到九月采收月,每次伤亡真的惨不忍睹!”秦富山向他大倒苦水。
采割因为本身简单,可是每次伤亡率很高,所以去的都是手脚还算灵活的老人,基本四十到五十岁的人。
一次派出四十人,伤亡十多二十多人,血崖草大部分被杨鸣拿走,抚恤不高不说,连尸体也找不回来。
只要是人就怕死,所以这次想要请他带队,总比杨鸣带队好。
秦源表现一直稳重,做事情更是滴水不漏。就拿给秦阳报仇的事情来说,先默默隐瞒下来,等到大家知道的时候,仇已经报完了。无论是实力还是智商,强过杨鸣太多了。
秦富山也是逼不得已,毕竟秦源等到下次商队来时,就会离开村里,要是有别的办法,谁会愿意得罪驻村力士。
可是伤亡过高,采割工作就没人去,大不了都是一死,老人最后脖子一梗,喊句谁怕谁呢!
作为村正,秦富山心里满是苦楚,杨鸣搜刮过甚,本事没有,还难伺候,这次要是继续由他剥削,恐怕村里的人心很快就要散了。
他心里衡量一番,觉得没什么危险,杨鸣能成,没道理他做不成;“请村正给小子说一说,血崖草采割遇到的情况。”
秦富山面色一松,带着喜色说道;“其实就有三种怪谲,噬心谲虫,血头蚁,最后一种是在洞里的无鳞猛蛇。最难对付的是噬心谲虫,不知不觉就中招了,很难发现......。”
秦源认真听完,觉得危险有,在能应付范围之内,每年都去采摘,只要提前做好准备,遇到危险自己总能跑得掉。
不是秦源自私,这方世界想要活下来,活的久,靠的是拼命和运气。对于普通人来说,能病死老死,死的有价值一些,就算是正常的现象。很多人莫名其妙就死了,带给人悲伤的同时,还有对未知的恐惧,无奈,彷徨!
要是采割顺利,他正好能收获一笔数量不菲的银钱,去到柳木里镇邪司,手里就不会拮据了。
最后秦源问秦富山,道;“收益怎么算的。”
“秦贤侄,收益你占四成,村里的三成,采割之人得三成。”秦富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完。
杨鸣一个人拿走七成,伤亡率高的出奇,现在请秦源出手,却只给四成,秦富山生怕他拒绝。
秦源面带微笑看着秦富山,平日里贤侄来贤侄去的喊得亲热,到了具体谈利益的时候,却是将他当傻子,口袋捂得紧紧的。分配到村里的三成,大部分进了村正的口袋,只是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要不这样,咱们按采摘量大小来算,比如往年是多少量,今年超出的部分我拿七成,采摘之人一成不变,村里得两成。”
秦富山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是往年的量?超出的量?秦源给他一一解释。
秦富山明白之后,乐呵了起来;“贤侄啊,那就说定了。咱们签个协议,这样分配起来比较公平合理。”对于村里分的数量来说,是稳赚不赔的,超出来的本身就是多的,少拿一点没损失。
秦源心想;签个协议也好,毕竟空口白话,到时候血崖草量多了,秦富山要是反悔怎么办。
两人选好日子,商议好协议细节写好文书,秦富山高高兴兴的将他送到了大门口。
最后秦富山拿着属于他那份签好的协议,笑的如老狐狸,脸上的褶子都发光了。
“贤侄,您慢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