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麦秸编成一个小圆,然后呢,沿着小圆盘外围编成长辫子,辫子长短依扇子面积而定,两只手,十个指头来回活动,麦秸在手指的拨弄下,灵活晃动。
一根麦秸编完了,就拿起另外一个麦秸,为了编织方便,先将一端用牙齿咬住,用手将整根麦秸捋一下,尽量压得稍扁些,这样形状的麦秸不但柔软而且富有弹性,不至于在编织过程中?破裂。反正,聂敏编制的方法是多种多样化,风格也各不相同,随心所欲的编织,有的编得简单大气、粗疏木讷,有的编织得精致细腻、光洁均匀,完全受聂敏心情所左右。
待完成编辫子这一道工序后,就用针线以以中间小圆为中心一圈圈缝合起来,这就成了扇盘。扇柄是用短柱竹棍做成的。聂敏心血来潮时,也偶尔会让朴实的生活花哨一下,聂敏用自己妈妈和邻居婶婶、大嫂们做衣裤剩的碎花布缝在扇子的中缝上加以点缀,原本朴素的麦秸扇顿时就有了诗意了。
聂敏还专门为左邻右舍的小顽童、小妹妹打了扇盘很小的小扇,小屁孩们一个个高兴得摇头晃脑开心地笑着追逐、嬉闹。
没有月亮的夜晚,干农活的伯伯、叔叔们,就把聂敏编织的麦秸扇插在后背的裤腰间,随时随地可以可以拿下来驱赶蚊子,扇风纳凉,他们有时候边吃手工擀面,边轻摇麦秸扇。小屁孩们更是手摇麦秸扇,在午后看蚂蚁搬家。情窦初开怀春的姑娘们,坐在十字路口,搜寻着心中白马王子到来,她们摇着麦秸扇,凭刘海儿在自己的额前一起一伏。给孩子喂奶的嫂子们,为了驱热,拼命摇动麦秸扇,衣服快连速在胸前舞动。老爷爷奶奶们,用聂敏编制的麦秸扇,扇出了额头的皱纹,白发在麦秸扇摇送下显现。懂得钟情的小伙子更是在聂敏编制的麦秸扇的拍打下长高、成熟,麦秸扇的摇动,激发了他们青春期的勃发。
毫不夸张的说,聂敏编制的麦秸扇,声名远播,被老者握在手里,被壮年男子搂在怀里,被爹妈垫在头上,被弟妹窝在胸前……聂敏编制的麦秸扇遍布乡村山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填补了乡村爱情信物互赠的每一个细节和空白。
7.泥瓮子功能
泥瓮子的问世,蕴含着聂敏的智慧和汗水,成就了她“超级女能人”名号与口碑。聂敏发明出来的泥瓮子,它肚大极小,表面粗糙,不似景德镇官窑烧制成精致瓷器那般光鲜亮丽,却以其独特的形态和实用性,在清朝这个平头百姓家物资匮乏的年份,成为大悟人家家户户不可缺少的储粮储物器具。
寻常穷苦百姓家,总会遇上“青黄不接”春荒,不得不将秋天的收成(稻谷、萝卜、白菜、红薯、花生、南瓜),小心翼翼地储存起来,为了解决地窖储藏受潮致使农作物发芽、霉变的缺陷,心灵手巧的聂敏便发明了用来农作物保鲜、保质的防潮、防鼠、防盗的泥瓮子。
聂敏发明创造来的泥瓮子,个头有大有小,形状有圆有方,或高或矮,常用的泥瓮子高三尺六寸到四尺五寸,底部小,沿壁凸,到口部又收缩收小,打大个的储存一二百斤粮食,小的也可以储存几十斤花生、萝卜、红薯、白菜什么的。聂敏发明出来的泥瓮子,材料简单,制作方法一学就会,不用花钱结实耐用。总之就是“就地取材”。将田园泥土和冬天喂牛的经过精心挑选与巧妙编制织,一个承载着农村山民对未来的期许与希望之梦想便成真了。
聂敏制作泥瓮子的过程步骤大致是这样的:
从准备泥浆到打草筋,从做瓮底,到筑造瓮壁,每一步只需耐心和细致。
首先,是和泥浆。利用大悟本地的田园厚实粘连性较强的红土和河泥,用桶挑到宽敞的场地,清除杂物备用。
继而,打草筋。打草筋——就是把挑选的稻草,放在水中浸泡,以增强韧度,几小时后取出来淋去水,将浸泡后的稻草放在和好泥浆中搅拌,让稻草和泥浆充分黏合成条状葽子。最后,做泥瓮子。先做好瓮底,将打好泥的草葽子交错铺在平整地面上,形成一个“米”字形,用脚板踩踏结实,接着再用泥草筋从“米”字中心开始一圈挨着一圈地向外编排,圈与圈之间的草筋要用泥浆粘紧,再用泥巴把上面抹平,使之成为一个整体。再做“米”字形瓮底的时候,两端的草筋都要超出瓮底一尺多长,等到做瓮壁时,就可以把这一尺多长的草筋往外壁上倾斜缠绕粘泥,使瓮底和瓮壁粘连成一个整体,以达结实耐用之目的。
做瓮壁时,同样用泥打好的草葽子挨着瓮底的边缘向上围圈,一开始每围一圈都要稍微向外扩张一些,再渐渐往内收缩;到齐腰高时,收缩程度要更大,这样做出来的瓮身便呈现“鼓肚子”形状,既能增加储物量,又兼备美观。为了让瓮口更加结实牢固,瓮口需要增厚一些,末了,再做一瓮盖子。聂敏制作的泥瓮子,最讲究的是瓮壁。每次只能向上加高三四圈,等滤干水分后,再往上继续加高,特别是到了收口的时候,每次只能加一两圈。
泥瓮子做好后,需要在阳光下晾晒,最好是暴晒。等泥瓮子四壁干得差不多了,就掀起侧翻,便于瓮底被彻底晒干。
泥瓮子初步成型后,还要给泥瓮子“美容养颜”。聂敏她是用稀泥浆涂抹泥瓮子的内外壁,抹平缝隙裂痕印迹。
泥瓮子经过再次暴晒、直至完全干燥后,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聂敏教大家把家中晒干的粮食放入其中,盖上盖子,老鼠再贪吃,再奸滑,它只能“望瓮兴叹”了。
聂敏制造的泥瓮子储存物品多,吸收潮气保证了储存物品干燥,省去反复取出、装入翻晒的劳作。
“超级女能人”称号,聂敏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8.街上“西域面馆”,魔影再现。
聂敏走在最前面,骆爱鱼、韩天星、韩笑花紧跟其后,走进街上一家臧民开张的“西域面馆”尝鲜牦牛肉。“西域面馆”里的人只有掌柜巴桑扎西,他听得懂,会说一点汉语,聂敏带领的这群讲着汉语的馋猫饿鬼,在掌柜巴桑扎西店里的藏民食客眼中,显得格格不入。
“西域面馆”的拌面很好吃,面条是手工拉面,颜色纯白如雪,口感滑溜,筋道有又细腻,入口细细咀嚼,还有阵阵清香,甘甜的滋味,上面淋上番茄汁和牦牛肉炒出的金色汤汁,样子宛如日出时的贡嘎雪山那样令人着迷,一口下去有盐有味,聂敏和她带来的这几个人的胃,个个像是没了底。不一会,聂敏和她的同伴们,竟然每人都吃了三大盘面,仍意欲未尽。
“卡巴太卡!”(汉语:哪里走)一声纯正的藏语怒喝声,像是从地窖里掷出来,冷冰冰,恶狠狠的,聂敏感到后背直发凉,她内心充满慌张,架不住吓唬,双腿发抖。
骆爱鱼循声回头一看,坐在面馆最里面的那着四个又黑又凶的藏族汉子起身、离桌,近乎小跑,追了过来。骆爱鱼用手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空盘子,捏在手中,与几个凶神恶煞般的藏民对峙。“天星,快带着聂敏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韩笑花先发制人,抓起面馆隔间厨房擀面棍,冲着餐桌台面,双足一弹,腰身一长,飘进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藏族汉子侧边抡起擀面杖冷不防冲着藏族汉子腰肢猛扫过去,欲将这个藏民汉子劈成两截。
后面的藏民汉子不想他的同伴身亡韩笑花的棍下,本能反应,将同伴往旁边一拉,速度奇快。举剑向韩笑冲刺过来。
韩笑花擀面杖使出的功力余威未尽,他纵身一跃,右掌一推,将近身的臧民汉子拍打得身体离地,喷出一大口血,跌出老远,扑倒在地。
韩笑花接连使出几掌,震得面馆桌面开裂,椅子四腿崩断。
最后面的两个臧民汉子一边闪躲,一边举刀挥剑,继续向韩笑花死命冲刺、砍杀而来。
“大胆恶徒,休伤我兄弟……”韩笑花忽然听到面馆外面传来杨启明熟悉的声音,他身体腾空而起,利用轻功,攀上房梁。虽一时难以脱身,但臧民汉子们也奈何韩笑花不得。
臧民汉子正在迟疑不决之时,面馆外面响起急剧的马蹄声,马背上的杨启明高举长杆钩连枪飞快的疾驰过来。
杨启明的枣红马抄着一条僻静窄小的巷道,跳跃过低矮屋顶,风风火火地前来救援。
刚才正在逞凶的藏民汉子往怀里一掏,扬起袖管,一甩,几道暗器在半空中划出的白光射向迎面赶上的杨启明。杨启明扯断腰带——一条又宽又长的黑缎带一抛、一旋,裹着罩住藏民汉子飞来的暗器坠落在墙头。
杨启明双腿夹了夹马肚子,枣红马急切的往后缩,扬起前面双蹄,仰天嘶鸣,杨启明松开马缰绳,提起长杆钩连枪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臧民汉子刚想狂笑,说时迟那时快,杨启明的枣红马坐骑,后腿猛然弹踢地面几下,然后朝着臧民汉子纵身飞跃过去,杨启明的枣红马的前蹄不偏不倚踏中藏民汉子的腹部,他双手抱紧腹部,疼痛得在地上打滚、嚎叫。杨启明的枣红马再次奋起铁蹄,把藏民汉子踩得肚皮爆开,肠子流满一地。
看见同伴被杨启明的枣红马踢死,顾不上抢夺同伴的尸体,彼此吹响口哨,纷纷飞跃上附近多间屋顶,在前面十字街口,抱着楼阁柱子滑下到墙脚,混入人群中。
杨启明与聂敏、骆爱鱼、韩天星、韩笑花汇合一处,返回“西域面馆”查看究竟。只见人去楼空,雕花的木门虚掩着,阵风刮来,弄得“西域面馆”两扇雕花木门关闭不住,打开、合上、又拉开、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