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神选者是唯一的。如果你成了痛苦神选，那就意味着我将会失去神选者的身份。”

灰心哥语气平缓，言外之意是你这个请求我很难办啊。

对面这人很神秘。

他知晓自己那么多事情，对自己也没有表露出恶意。

所以，灰心哥选择暂时相信罗杰的话。

相信他能帮助自己恢复和痛苦女神联系。

灰心哥此时坐在三角布料上，罗杰坐在他对面，屁股底下坐着的是崭新的灰色棉布坐垫。

“我知道。”罗杰说，“我当一半的神选就行。”

“一半？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想把我一半的灵魂交给痛苦女神，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神选，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她保管我一半的灵魂。”

“是这样啊，那可以的。我可以从痛苦女神手里抽回自己一半的灵魂，暂时替换成你的，不过......”

灰心哥停顿了一下，

“虽然你的一半灵魂由痛苦女神保管，但你并没有得到她的认可，你不是神选，亦无法从她那里获取神力。”

“虽然目前信仰渠道是关闭的，我也没法获取神力。”灰心哥补充了一句。

罗杰点头道：“我知道了。”

能不能用神力无所谓，我根本就不会任何痛苦系的魔法，要神力干什么？

“那我们开始仪式吧。”

说罢，灰心哥开始脱衣服。

罗杰：？

“停！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杰的眉毛扭成了波浪线。

你别告诉我，交接灵魂的仪式是那个。

那我可来不了！

与其那样，我宁愿把灵魂交给魔鬼....

灰心哥缩回背在身后的胳膊，指着后腰处，说道：

“我的传教徽章在衣服的内兜里。”

脱下脏兮兮的黄色短袍，灰心哥把它平铺在地上，从衣服后边缝制的一只隐蔽的口袋里，取出了痛苦徽章。

腐败徽章的图案是一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而痛苦徽章的图案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你叫什么名字？”

“罗杰·霍斯曼。”

灰心哥把痛苦徽章握在手心，盘腿而坐，双眼紧闭，隐藏在胡子中的嘴巴不知道默念着什么。

半分钟后，他睁开了眼睛：“好了。”

“这么快，还是无痛的。”罗杰一点感觉都没有。

灰心哥开始穿衣服：

“从现在开始，痛苦神选的灵魂位，咱们俩各占一半。你可以安心地去和魔鬼做交易了，总有一半的灵魂，她们永远拿不走。还有，别忘了你的承诺，带我的女儿来见我。”

罗杰站起身：“放心吧，只是时间问题。”

“如今你也算是半个神选者了，不知道你是否能感受到，咱们和痛苦女神之间的灵魂羁绊断了，但断得又不是那么彻底。”

罗杰点了点头。

灰心哥说的没错，罗杰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从神选者的角度来说，痛苦女神就像是主动屏蔽了信号。

神选者发出的每条祷告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任何回应。

但是，隐约之中，还能感受到痛苦女神的存在。

甚至还能感受到痛苦女神在呼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