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
“怎么样了?”
“这糖有问题。”崔珂笃定地说道,“这不是糖,准确说是糖衣裹成的药。”
谢池瑶示意崔珂继续说下去,崔珂却摇了摇头,“不是毒药,只是让人昏睡的药,但里面似乎多了一味药,一时看不出来是什么。”
“我等也看不出所以然。”其他大夫也说道。
谢池瑶点了点头,“有劳诸位再去试试。”
其他大夫都表示自己会尽心尽力地将这些做好,崔珂也自告奋勇地说也要继续钻研这个药丸,却被谢池瑶喊到了一旁。
“谢先生。”
“谢先生——”
“谢先生!”
……
谢池瑶让柳昌毅将国学的学子集合在一起,一共八人,多少都受了一些伤,但是没有什么大碍。
“等陈希回来后,你们将手上的事交给陈府的人,李明霖和柳昌毅会带你们回盛京,包括崔珂。”
“为什么?”李明霖不解地问道。
“是啊?”
“我们不离开。”
“那先生你呢?”
几人七嘴八舌地开始反驳,谢池瑶也不慌不忙地说,“因为京都比这里安全。”
谢也想不出其中的门道来,他们大费周章地将一群人关在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呢?看似是瘟疫又不是瘟疫,失踪的孩子,还有刚好盛开的墨菊,又引来了一堆人,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若是要传播疫病,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
“你们得离开。”谢池瑶强硬地说道。
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冷硬,也有些怔然,毕竟他们当初也争吵过,也从未见到谢池瑶冷脸的情况。
“谢先生是在担心我们吗?”柳昌毅问道。
“不,我只是觉得一堆朝臣的官家子弟若是出了事,我担不起这个责。”
“那学生再问一句,先生你会留下来吗?”
谢池瑶不置一词,众人也明白了她的态度。
“先生能留下来,为何我们不能留下来。”率先反驳的是刘贺。“若按身份而言,先生是皇上亲封的帝师,岂不是更加尊贵。”
刘贺是兵部尚书的之子,与刘彦是亲兄弟,向来少言,如今说这话,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况且,先生也不比我们大多少,三年前先生在百花宴的举动,我们也有所耳闻。先生如今不过是十八年华,甚至比我们有些人还要小,先生能留下来,我们为何不能?”
“对啊对啊。”李明霖应和道,他也不满谢池瑶的安排,但是也不能像其他人说的有条理。
“我们虽为官宦之子,但是父亲也曾教导我们,要官职非天赐,而是民之所托。我们食民之俸,自然要为民解忧。”刘贺没有理会李明霖的迎合,继续说道,“当初谢先生让人送我们回去,我们选择留下,就已经表明了我们的态度。”
见众人态度坚决,谢池瑶也不过多地说道,只留下了一句,“若是要离开,自行找陈希,他会安排送你们回去。”
等谢池瑶离开后,李明霖看着她的背影,撞了撞柳昌毅,“杨柳,你说谢先生会不会被我们感动到了?”
柳昌毅给李明霖一个白眼,后者龇牙咧嘴对其进行反击,不以为然,“刘贺,你刚刚说的真好,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颗雄心壮志啊,有志气,不愧是我李明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