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不见你那侍卫?”皇上关怀了君请让几句,就看向了一旁的谢池瑶,“那日你不是说要给你那侍卫找个千金小姐,今日可以大好的机会,怎么不见人了?”
“回皇上,他近日身体不适,在府中休养着。”
“他也身体不适?”
“是,因为护臣不力,家父责罚了他。”谢池瑶找了一个借口说道,总不能说陪在自己身边多日不眠,累倒了。
“就伂县一事,朕本想昭你入宫细细查问,但你一直昏迷不醒,醒来你父亲也说让你好好休息,朕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同你说话。”
谢池瑶看了一眼皇后,见她同自己点了点头,便也放下了心,如实将自己在伂县的见闻都说了,与谢父所说无二。
“你倒是机敏。若不是你,这疫情不会控制这么快,只怕临越国上下都要蔓延瘟疫,以你所见,此事可能是何人所为?”
“臣不知,臣也是因为外祖父一事,碰巧遇见了此事,也幸得太子殿下相助,此事才能如此快速平息,臣也能免于一死。”
老皇帝自然也知晓谢池瑶感染瘟疫的事,尤其是身上都是红肿的疤痕,她一身不吭,还能撑着处理一些琐事,饶是老皇帝也有些欣赏,更多的也是因为选的人很合适而已。
“他是太子,应当的。”老皇帝走下看台看向围猎中间传来的喜报,“以你看,谁才适合当太子妃?”
聊到这儿,谢池瑶才看出老皇帝的用意,只是未来的储妃之位终究不是自己可以议论的,“回皇上,臣不敢妄议储妃之位。”
“今儿你在这,就是让你说的,那位是丞相家的沈婉如,性情温和贤淑,才情也不错。”
谢池瑶见老皇帝一一介绍官家子女,礼部尚书的卫小姐、孙将军家的,她想找个‘不认识’的借口也不行,只好推辞说道,“臣初到京都,与他们不太相熟,若是仅看样貌的话,臣觉得个个都不错!沈小姐样貌明丽大方、卫小姐样貌清丽,孙小姐落落大方。”
“选妃岂能只能看样貌?”
“这些官家女子自小肯定学过琴棋书画,各方面肯定胜过常人,样貌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谢池瑶继续解释,显然肯定了这些女子的优秀。“皇上与其在此纠结储妃之位,不如问问太子殿下的意见。”
见谢池瑶一脸理所当然,老皇帝轻笑了一声,不知道谢池瑶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的,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好扯到明面上来。
“清让,你来。”老皇帝看向了君清让。
“父皇。”
“你看看,这些人可有你心仪的人,若是有,父皇可以为你指婚。”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君清让拱手一拜,神情满是对老皇帝的汝慕之情。
“朕听闻礼部侍郎的女儿宁谧……”
未等老皇帝说完,就有太监来禀报:
“皇上,太子殿下受伤了。”
“什么,传江医女来!”老皇帝立刻让太监带着自己前往,忽略了一旁的君清让和谢池瑶,皇后见状也只是嘱咐了几句,也赶着离开了。
相反,君清让同谢池瑶落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宫人赶着过去。
“谢帝师,我身子向来虚弱,这步子怕是有些慢,你不必等我。”君清让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旁边的小太监扶着他的身体。
“无妨,太子殿下身边人正多,而且男女有别,臣贸然前去也于理不合。”谢池瑶受了皇后娘娘的叮嘱让她看着三皇子一点。
回京多日,虽然听过三皇子的存在,母妃早亡,身子多年孱弱,一直养在宫中没有外出,近日初见君清让,倒也是翩翩公子。
“适才你也听到了,父皇想为二哥和我择妃,若选为二哥的侧妃,哪怕是个良娣,日后也为列为妃位的,咳咳——”
“三皇子慎言,君臣有别,臣已然是帝师,只怕与后宫无缘,尚且也不想入宫。”谢池瑶虽不知三皇子的用意,但看了看左右两侧,拱手一拜,“臣并无此意。”
三皇子咳了几声,没有回复谢池瑶,倒是将此事盖了过去,“既然如此,我们去看看二哥的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