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身体像是被重锤砸中,全身的骨头都在颤动。
刘闪强忍着疼痛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开裂掉漆的架子床,床上床单和枕套已经褪色泛黄、床架上的雕刻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些许轮廓。
床头摆放着一个拆开的红色小铁盒,上面印着英文字母,盒子旁边是一包已经拆开的磺胺粉。
刘闪扶着发黄的墙壁、艰难地坐到只剩下半个扶手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报纸。
密密麻麻的方块繁体字映入刘闪眼中。
上面写着‘大津日报、民国三十五年’。
原主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入大脑。
没错,刘闪穿越了。
这里是电视剧《潜伏》的世界,他成为了跟自己同名的刘闪。
在剧情里,刘闪是潜伏在核物理学家钱思明的身边的复兴社特务,被男主余则成设计,代替钱教授,被装箱运到宝岛。
现在是民国三十五年,八月。也就是1946年,小日子受降仪式结束不久,正赶上复兴社大津站重建。
原主托了关系想在行动队里谋個职位。
好不容易筹够了美元,却在面试的时候被拒绝了。
大津站行动队队长马奎想黑吃黑,收了钱不办事。
原主不肯,被打成这样丢出来了。
钱自然也没保住。
‘嘶···’
刘闪扶着桌子,想站起身。
锥心的痛感从腹部袭来,刘闪感到全身发烫,头也昏昏沉沉的。
他解开扣子,身体已经被擦拭干净,遍布全身的淤伤却更显眼,腹部缠着纱布。
刘闪解开纱布,一道三寸长的口子上面撒了磺胺粉,但是仍不断流出淡黄色的脓液。
很明显,这种抗感染药的效果不太理想。但是在抗生素没有广泛运用的年代,磺胺已经是最好的杀菌药物了。
正值八月盛夏,天气闷热,伤口绝对是感染了。
下手真黑啊!
刘闪握紧拳头,要赶快拿到抗生素,否则能不能活的下去都是未知数,更别说报仇了。
“我们来送棺材也是好心,你家没个男丁,总要有人操持葬礼吧。”
女人尖细的声音传来。
刘闪走出房门,声音是从前院的客堂里传来的。听着像原身的二婶。
院子正中间摆着一副薄皮棺材,没有任何雕刻,看起来有些朴素,甚至是寒酸。
尖细的嗓音拖得老长,“嫂子,说句难听的,你这一房都绝户了,就别占着祖宅了。”
这是估摸着刘闪没两天好活,上门‘吃绝户’来了。
旧社会完全默许这种行为的存在,甚至都不会有人说闲话。
刘闪父亲已经过世,刘闪又出了意外,刘家就只剩下刘母跟早年收养的一个孤女,女人在这些人看来是没有继承权的。
面对二叔一家的咄咄逼人,刘母已经哭的说不出话。
只剩下早年父母收养的女孩刘曼丽在跟二叔一家争辩着。
“刘闪没什么大碍,二叔一家是不是担心太过了。”
她个子不高,脸很小,皮肤却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