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钟万仇极其善妒,若是叫他瞧见,这客人必死无疑!
甘宝宝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躲闪开来:“没什么,只是公子……公子神清俊逸,叫我想起了当年一位故人。”
许逸乐了,敢情是从自己的身上看见段正淳了。
“而且我看公子的谈吐气质,似乎与方才所言,不太相合……”甘宝宝迟疑道。
——这话相当于是在说,我感觉你这个人,做不出这种劝架帮派、搞得自己身陷危险的蠢事来。
许逸心里登的一跳。
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自己只不过是把段誉的所作所为套在了自己名下,而且他和甘宝宝还是第一次见面,这竟然都能被她猜到?
许逸只能无奈一笑,双手一摊道:“夫人好眼力,若是在下还有隐瞒,便成了小人了。实话同你说了吧,与在下一同前来的,正是在下的至交好友,不过被夫人拦在了门外。”
“还有一人?”甘宝宝盯着许逸:“公子为何不告诉我?”
许逸轻轻一笑,看着甘宝宝玩味地说道:
“无他,只因为此人名为段誉,而且他的父亲,乃是当今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
甘宝宝如遭雷击,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浑然不觉,声音颤抖问道:“公子此言……当真?”
“自然真实无比。若不是你们谷外那八个大字,‘姓段者入谷杀无赦’,我这位至交好友早已进来了。”
许逸接着道:“夫人,方才我所说的,其实正是段誉段公子的作为,也正是他受了钟姑娘的委托要来报信,奈何在下热心助人,只好借传圣旨了,还望夫人不要怪罪。”
甘宝宝似乎没有听到,霍的一下站起来吩咐道:“去,去把那位段公子请……不,方才许公子说,你乃是段公子的至交?”
她忽然坐了下来,看向许逸的目光变得热切,却又有些犹豫。
“正是。”
“那……那公子对镇南王……可有了解?”
“当然。”许逸抿了口茶。
“他……如今过得……不,镇南王现下,可还好么?”
许逸哈哈一笑:“放心吧,镇南王过得可是潇洒至极,他毕竟是大理王爷,身边的人是决计不会少的。倒是夫人你,可有什么对策了吗?”
这话听在甘宝宝耳里,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对策,对策……”甘宝宝徘徊一下,眼中神色忽而愤恨,忽而柔情,忽而紧张,忽而羞怯,过了一会,终于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失声叫道:“灵儿!”
许逸心中轻叹——段正淳哦,你的情债也太重了吧!
光是提到你,就让一个有妇之夫如此失态。
甘宝宝行了个万福之礼:“多谢许公子捎信,若是不嫌,望公子与我一同出去,见见那段公子,可好?”
许逸站起身来:“夫人吩咐,自然无不遵守。”大踏步便朝着门外走去。
这一举动颇为潇洒,甘宝宝不由得一时间有些失神,盯着他的背影不放。
曾几何时,那人也是如此英俊洒脱、器宇轩昂?
只不过如今,自己却落到这等地步,再也无缘同那人相见……
不过,只要得知那人音讯,便已是极好的。
甘宝宝眼睛有些红,正要随许逸走出门外,忽然一道响亮大汉声音传来:
“宝宝,我回来了!”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挣扎声音:“放开我,放开我!”只不过声音有些模糊。
“哈哈哈哈!”大汉笑道:“这姓段的小子在谷外鬼鬼祟祟,正好进喜儿死了,家里缺个使唤,这不是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