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岳老三鼠目中露出凶光:“奶奶的,连这客栈掌柜的都知道俺的名号,你们这帮仗势欺人的狗玩意反而不知道,岂有此理?!我看你们就是在羞辱我岳老二!”
那大汉面色一时间大惊:“万万没有!”
岳老三一瞪眼道:“那么你是说我岳老二说错了?!”
大汉被问住了,面色为难:“在下……确实与阁下从未谋面,又谈何……”
“哇呀呀,气死我了!”岳老三大叫道:“还敢顶嘴!你就是在小看我岳老二,给我死来!”
岳老三身形一闪,猛然一拳击出。
大汉大惊,仓促之间,两臂交拢胸前,掩住脸面。
砰的一声。
大汉蹬蹬蹬后退几步,面色大震:
此人内力,当真不俗!
岳老三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痛快,痛快!今日老子就要再屠你们一回,叫你们当官的一身人模狗样!”
大汉咬牙:“我们可不是官府中人,只不过在陈老爷手下套口饭吃……”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岳老三已经冲上前去,拳脚频出。
一时间两人缠做一处,交击之声层层叠叠。
大汉百忙中朝着客栈外喝出一句:“快去请李巡营和赵押监!”
许逸心道:“‘巡营’和‘押司’,不好不好,是官府的人!我可不能牵涉进去,藏起来才好。”
于是他带着马、段二人躲至后院。
后院中,除了缸、锅灶、柴堆等物,还拴着一匹黑色骏马,扬首呼气,神俊异常。
正是昨日木婉清带来的黑玫瑰。
本来这黑玫瑰,是为了救段誉坠崖而死的,如今两个婆婆已死,它也倒因此意外保全了性命。
“段誉,”许逸面色严肃:“你把木婉清带走,穿上这两件罩袍,到了神农帮,便叫他们拿解药于你,让他们放人,他们不敢不从。”
段誉有些茫然:“啊?”
“啊你个头?没听见吗?”许逸一下敲在他头上:“按我说的做,你到底还要不要命了?”
段誉把头一缩:“可是,木姑娘她不一定……”
“少废话,你如果不想死,就拉上木婉清一起走!”许逸一瞪眼,便不再理他,转而盯着马五德,冷笑道:“马老先生,我看你倒是用得一手好计策啊!”
马五德原本正疑惑什么“木姑娘”“要命”之类,此刻见许逸微笑盯着自己,不由得愣道:“阁下这是何意?”
许逸哼了一声:“你心里明白得很!”
如果不是这老头先前主动挑事,也不至于惹到陈家。
把那几名小小喽啰打发走也就是了,不就是几两碎银么?自己处理了那么多尸体,手头还差那点银子了?
可偏偏是这个马五德,主动挑衅,结果又打不过那几个混混,被人打了也就罢了,自己也不得不出手,这下就彻底和陈家结下梁子了。
而陈家作为当地贩盐、贩茶大户,天生与马五德就是敌对。
这样一来,许逸就明白马五德为什么要那样做了。
一方面或许是为了替自己出气,没想到年老力衰,打不过几个混子;另一方面,也存了挑拨关系、争夺利益的念头在里面。
可偏偏自己还不能指责他,因为表面上看来,分明就是他替自己出了气,自己甚至应该感谢他才对。
看来这老拳师作为有名的富豪茶商,看上去憨厚老实,心机却是一点也不少啊……
许逸和马五德对视了一眼。
一个在装傻,另一个在沉吟。
“也罢也罢,左右也就是个陈家,我还怕了不成。”许逸心道:“别说客栈位置随时可能变动,就算是不动,以我北冥神功的进境,也根本不怕。”
不过好处还是要一些的,不然总有一种白打工的感觉。
于是许逸一摊手:“马老先生,既然要我帮你对抗陈家,你总要有所表示才是吧?”
马五德嘿嘿一笑:“兄弟果然是个聪明人,这样,在平安县城的收入,你占两成!”
“两成?”
“兄弟怕是嫌少了?”
许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马五德。
马五德叹了口气道:“不错,确实是有些少了。兄弟少年机智,功夫又好,前途光大……这样,利润分你五成!路上的运费、保费,都是我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