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神色慌张惊恐的闯进去,她快速将自己和沙华进来发生的事挑拣着说给他们听,顺便给鬼厄编了一个合理的出身。
鸢尾唤出鬼厄,示意给他们看:“这个法杖出现后将附近的怨灵全部吸收了,而那些村名的记忆也自发聚集在一起,我和沙华刚刚听见你们争吵的声音,顺着声音寻过来,走到半路法杖中存储的记忆突然飞出,我们立即循着记忆追过来了。”
“你们刚刚看到了什么,是这个村子变成这样的原因吗?”鸢尾睁大眼睛眼神询问他们,胸脯一起一伏微微喘气,像是真的一路跑过来的。
几人对鸢尾的说辞没有丝毫怀疑,温姝沉思片刻,便自发将鬼厄和记忆联系起来,并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想:“或许是此地的怨气太深,这些怨灵又被人拔除了神志,导致这些怨气久久凝聚不散,便孕育出了一个灵器,而这些怨灵虽然没了神志,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恨和执念导致了这一系列无法解释的事。”
“我想,这些记忆突然会出现在这,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李怜香和刘庭言的身故之地。”谢眠磕碜着说出震惊众人的话语。
“什么?这里是李怜月和刘庭言的葬身之地?”无洛下意识接话惊呼。
鸢尾闻言也立即看向谢眠,随即便四处打量起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
果然,这处地方与周围的房屋都不一样,在她对面,谢眠身后的房屋是一个用茅草和几根木头搭就成的十分简陋的茅草屋,与周围青砖绿瓦古色古香的房屋十分违和。
虽然经过多年这些房屋已经破败不堪,可还是能一眼看出这点不对劲,尤其是经过多年的冲刷,茅草屋更是不堪重负的一副快要坍塌的样子。
而现在,茅草屋却以十分扭曲奇怪的方式立在这里,应该是被人用灵力支撑着。
谢眠一脸菜色的点点头,小心的用余光瞥了一眼低头沉默的温瀛,吞咽了一口口水,向几人解释道:“刚刚我和温瀛找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于是我们进去查看了一番,这里面的空间非常窄小,我们两个大男人站在里面竟然显得有些挤,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称呼那一点地方为院子。
“那里面的东西全部是碎裂又被拼好的样子,本该碎成一块块的石桌、水杯、茶碗,撕成碎片的布料什么的都被拼好了,一道道拼过的痕迹看着有点渗人,更过分的是还有一股浓重的烧焦刺鼻味,就好像深陷火海中一样,熏的我眼泪直流,一个劲的咳嗽。”
“而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最诡异的是当我和温瀛进去里面屋子时,就看到两具保存完好的尸体齐齐躺在正堂里!”
“我刚才疑惑怎么这里怎么会有两具尸体,还没有别变成怨灵,现在看来……”谢眠十分有眼色的又打量了一眼温瀛,福至心灵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温瀛刚才看见那两具尸体反应那么大了,有点心眼但不多的谢眠想也没想直接开口问了。
“我说,你刚才反应那么大,是不是因为你认出了躺在里面的是你师父啊!”
“我可跟你们说啊,里面的尸体尤其是那个女尸,身上全是伤口,托精心保存的福,女尸上的伤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生前被人打的,新伤旧伤就全摆在那!布置这一切的人真是丝毫不心虚啊,都不知道把人家身上的伤遮一下,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啊!”
谢眠心直口快,心中为那个女尸愤恨,直接把对罪魁祸首的不满发泄了出来,可现在罪魁祸首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温姝都默默在心中为谢眠点个蜡。
鸢尾也是没想到谢眠居然口直心快成这样,没忍住多瞟了他两眼。
瞬间成为视线焦点的谢眠“……”
果然,此话一出,温瀛怒吼一声“你说什么”便挥出拳头直冲谢眠面门而去。
可器修怎么能斗得过剑修呢,更何况谢眠从话说出口后便反应过来一直戒备着温瀛呢,当然不能让他偷袭成功。
可谢眠也是火气大的,他不认为自己说的有什么错,再加上他一向跟温瀛不对付,让温瀛这么一挑衅,谢眠直接挥拳跟温瀛干起来了。
鸢尾此刻才真正体会到心累,现在是内讧打架的时候吗!
平时就是温姝和温瀛一见面就掐架,可毕竟是自己同族的亲弟弟,她便没有出声阻拦,任由温瀛发泄,反正他也不能把谢眠怎么样。
其他人也十分善解人意的给两人开辟出“战场”,鸢尾甩出鬼厄,让他把这里的怨灵全部吸收,她也不怕妄夜会趁机逃跑,毕竟有生死咒连着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