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都好奇的探头望去,想看看这多年不在京城的大小姐到底何许人也,只见一抹红从远处遥遥而来,来人脚踏描金云头履,裙摆上繁复精致的绣纹随着走动翻飞,步步生莲,赤色罗裙明艳非常,衬的来人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肤白胜雪,她身披暗红色斗篷,斗篷上金丝线仔仔细细绣着一朵朵好似化为实物盛开的花,衣领处围着品质上乘的白狐毛,风起时抬手拂了拂吹起的发丝,腕子上带着的碧玉镯子,上头用金镶着一个小铃铛,腰间挂着白玉制的禁步,编了几个绳结,下头也坠着小铃铛,行进间隐隐环佩叮当,她稳稳当当的款步而来,她好像很喜欢玉制配饰,耳朵上戴的也是一水滴型血玉,与颈间的项链明显是一套,头上簪了个金雀流苏步摇,发髻上插了一镶玉华胜,额上绘了红色梅花花钿,这一身华贵端庄,金玉为配,做工精巧,极奢极贵,不是那皇族之下第一贵的相府嫡女又是哪个。
不同与宾客的或赞或叹,温羲和走的是战战兢兢,即使已经逐渐试着习惯这古代服饰,但如此正式服装到底没穿过几回,她走的是小心翼翼,生怕闹了笑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实际嘴角都要笑僵了,站定与众人见礼招呼,在家练了八百遍让这一环节近乎完美,众人皆赞相府千金优雅端庄,温婉有礼。
宴会散了,温羲和维持着完美的微笑和周全的礼数与众人告别,在听了一天的不知真假的恭维声中上了马车。
帘子一放下温羲和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车里,青梅听着自家小姐叹了又一声大气,开口关切的问:“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温羲和半死不拉活的摆了摆手:“没事,你小姐我这是心累。”然后就又瘫一边了。
今天属实是累得够呛,又要维持完美礼仪,又要社交,还得应付某些普信男,要不是挂着个相府千金的名头,温羲和早开骂了,长的有缸粗没缸高五官随便还好意思眼神猥琐地唧唧歪歪,要不是便宜爹只手遮天没人敢惹,闹不准他都要上手了,真想一大耳刮子过去帮他微调一下那副为所欲为的尊容。当然也有不少翩翩公子,不过一个个的不是无病呻吟便是和温羲和一样是被家里打包来走过场的,说是相看,但哪有能自己做主的,所以这相亲大会,啊不是,赏梅大会最终也就是作了几首诗,吟了几副对,然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