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叶尘嘲讽的笑了一声，语调陡然拔高，尖锐刺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破：

“既然如此，为何这二十年来对我不管不顾，任由我被家里人欺凌侮辱？！”

叶白山脸色微变，嘴唇蠕动，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现在又拿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搪塞我，难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骗吗？”

叶尘目光转向一边，不屑与他对视。

叶白山沉默片刻，终究忍住脾气，放低姿态哀求道：

“儿啊，你就体谅一下爹吧，爹也是迫不得已啊，你的大姨娘势大，如果不顺从她，她会闹的整个叶府鸡犬不宁的。”

“呵呵，原来这些年我的苦日子都是大姨娘害的啊。”

叶尘冷笑连连，看向叶白山的目光满是厌恶，又道：

“是谁，在我出生的时候嫌我是天煞孤星？”

“是谁，告诉我，我的存在只会给叶氏带来厄运？”

“是谁，说我天生该死？”

……

叶尘每问一句，叶白山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到最后竟然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艰涩的张了张嘴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辩驳。

“还有呢？”

叶尘步步紧逼，咄咄相逼，丝毫不肯退缩。

“你……你想干嘛？”

见他走过来，叶白山突然觉得全身冰凉，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叶尘却扑了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喊道：

“回答我的问题！是谁生了我却不管我的？！”

叶白山慌乱挣扎，但哪里敌得过叶尘的蛮横？

最后，他只能仓惶的闭上眼睛，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话：

“是……是我……”

“可……可是我真的很爱你啊！”

“都是你大姨娘与二姨娘还有三姨娘的错，我不是故意不管你的，都怪她们！”

“你也知道她们，一个势大，一个毒如蛇蝎，另一个更是凉薄，我不敢得罪她们，只能对不起你……”

叶白山眼眶通红，声嘶力竭地说完这句话，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眼神空洞。

“哈哈，哈哈哈……”

叶尘仰天大笑，笑声凄厉，仿若杜鹃啼血，令闻者伤心，落者流泪。

半晌，他才收敛笑容，盯着叶白山，一字一句道：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我……”

叶白山哑然，半响之后才喃喃道：

“不管怎样，我毕竟是你父亲……”

“父亲？”

叶尘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父亲？亏你还记得自己是我父亲？当初你抛弃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称谓？！”

叶白山闻言顿时涨红了老脸，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叶尘继续说道：

“现在说你爱我，不觉得太晚了吗？说说吧，这次平白无故的叫我来有什么事儿？”

“我……”

叶白山眼珠子转了转，迟疑着不肯开口。

叶尘皱眉催促道：

“你倒是说啊。”

“我……”

叶白山索性豁出去般说道：

“是这样，眉尺柳氏的三小姐年龄与你合适，你把她娶了，柳叶两氏就是一家人，对我叶氏也算是一个助力，我……”

“你让我去娶一个常年瘫痪在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