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樱桃是一个贼,纯粹的贼,从小修行人修己身,更修己心。
即不去干涉他人,做好自己,想当好一个不翻车的贼,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别去偷。
莫伸手,伸手必被官府捉。
不偷就不能被官府判定为贼,也就不会被抓,顺其自然,浑然天成。
一个人正常劳作,作息规律,就可以吃好喝好睡好。
而做到这一点的贼,便可称之为逍遥,不受拘束。
杨樱桃不该碰的东西绝对不碰,不吃人只是其中之一。
这些年来,她正常吃饭,正常睡觉,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一切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而且也因为没有最高的要求,所以正常摄入的食物并不会觉得没有味道,但又储存下来的能量。
行为举止顶多就算是个去别人家做客,走时边吃边拿不要脸的二皮脸而已,哪里能算得上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拥有一份生死都能看开的心境,这份心境并非无欲无求。
而是我饿了,我需要吃,我才会吃。
你不给我吃,我就不吃。
不争不抢,上善若水。
而不是这个食物没有味道了,尝试更高级的食物,好想吃那个……
不行,我得忍住一口,守住底线巴拉巴拉,最后吃成个胖子,还不好消化得不偿失。
不取一毫,不拔一毛,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更进一步便是强化六腑,带动五脏、身躯向着更为完美的存在转变,属于一种进化。
更小层面上可能为通过炁来逐渐影响改变六腑消化功能相关的细胞,逐渐扩散影响到全身。
当大脑改变,大脑思考也会发生改变,这也许杨樱桃以后会越来越不像人。
部分精神异于常人的人大脑结构的确和常人存在不同。
古语有云: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圣人偷天地生机,
为圣人盗也。
出自《庄子·胠箧》
《胠箧》的开篇就说: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盗至。
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
然则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
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
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
《庄子·胠箧》原文是:
夫谷虚而川竭,丘夷而渊实,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矣。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虽重圣人而治天下,则是重利盗跖也,为之斗斛以量之,则并与斗斛而窃之;
为之权衡以称之,则并与权衡而窃之;
为之符玺而信之,则并与符玺而窃之;
为之仁义以矫之,则并与仁义而窃之。
何以知其然邪?
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
则是非窃仁义圣知邪?
故逐于大盗,揭诸侯,窃仁义并斗斛、权衡、符玺之利者,虽有轩冕之赏弗能劝,斧钺之威弗能禁。
此重利盗跖而使不可禁者,是乃圣人之过也。
在理解这段话之前,可是先说说道、儒、法等三家的基本思想。
道家的核心思想就是“顺其自然,无为而治”。
主张治世尽量摈弃人为干预,让人类在自然规律支配下自由发展。
这是一种基于对人之个体信任的基础上产生的思想。
法家与道家正好相反,主张用严刑峻法约束人民,人们不必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规定。
知道遵守可矣,这是一种基于对人之个体不信任的基础上产生的统治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