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雍讶异:“乌江还有这等人物?”
“少爷,我们接下来行事得万分小心。”张岳道。
钟雍点点头,认可张岳的话。
他们一行五人,其中以五叔的武功最为强劲,只差一步便可内劲外放。
其次便是张岳,气生内劲,可断金裂石。
倘若真如张岳所言,那人比他武功还更胜一筹,没有五叔在身旁,钟雍便是睡觉都得睁着眼。
想到这儿,他又不得叹气,问道:“五叔还是没音讯吗?”
张岳摇摇头。
“罢了。”钟雍无奈一笑。
五叔神出鬼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早在钟府的时候,就时而消失,能知晓其行踪也就只有他父亲钟少京了。
其他人,哪怕是他也有力不逮。
理论上,他出任地方官,根本用不着五叔这样的人出马。
这次却不知为何,五叔自己跟着来了。
“柳姑娘与那泼皮现在怎么样?”钟雍刚开口,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嘟嘟敲门声响起,衙役的声音传来。
“堂尊,那王五突然腹痛,一直在地上打滚,好像快要断气了。”
钟雍闻言,立刻打开房门。
“什么时候的事?”钟雍问道。
“酉时初。”衙役低头道。
现在已经酉时末了。
“为何不早点汇报?”钟雍一把推开他,急匆匆的奔向县衙大牢。
……
柳小苗与泼皮王五,都是被单独关押的。
分别由两个衙役、两个百姓共同看押。
钟雍想到柳小苗可能会有洁癖,还专门派人给清扫了一遍,放了一尊小香炉。
“差役大哥,他快不行了。”
柳小苗站在栅栏内,焦急地望着对面声音越来越低的王五,道:
“放我过去,现在只有我能救他。”
狱卒道:“小神医,堂尊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这扇牢房。”
“可是他快不行了,要是他死了,明天钟县令还怎么审案?”柳小苗道。
狱卒:“您放心,已经派人去报告堂尊了,这会应该快来了。”
王五扭曲着脸,祈求地望向柳小苗,张着嘴,想说什么,最终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钥匙给我!”梁野看不下去了。
狱卒斜撇了他一眼,道:
“干嘛?堂尊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打开这座牢房,包括你。”
“你想要找死,别拉上我。”
梁野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须发倒竖,宛如恶鬼,怒道:“钥匙给我!”
“乡野匹夫,不懂县衙规矩,我原谅你这一次,若再敢纠缠,我现在就把你关进去。”
“滚开!”
狱卒压根不鸟他,他就没把这几个刁民放在眼里。
伸手推了梁野一把,没推动。
梁野立在原地,高大的身躯充满压迫感,如同一头黑熊,挡住狱卒离去的路。
“你是铁了心要跟堂尊对着干?”狱卒怒道。
“我没有想跟大老爷对着干,但是他不能死,你把钥匙给我,等救了他,我自己去找大老爷请罪。”
梁野瓮声道。
“那我要是不给呢?”狱卒气急。
“那我就对不起了!”
铁锤一样的拳头,直接打在狱卒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