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快意!
直到今天,他才体会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快乐!
衙役扑腾了没几下,就气绝而亡。
马秋波飞快地解开铁链,准备进房子的时候,又低头刺啦一声抽出衙役腰间的朴刀,刀光一闪,衙役尸首分离!
“啊……”
马秋波仰天发出了最无声,也最大声的长啸,直冲向房间。
此刻。
房间内,惨嚎声连绵不绝。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赤果的女人,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房顶。
她脸上也是血污横流,嘴里叼着的竟然是……男人的下体!
王疤头面目扭曲,双手捂着血流如注的下体,在地上翻滚着……
他听到了窗外衙役的求救声,又联想到女人今晚对他的百般媚柔,以及最后发狠的一口……
他胆寒了,虽然下体疼痛难忍,但是相比于性命,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他咬牙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挂着朴刀的墙壁,就在即将触碰到朴刀的那一刻……
砰!
门被撞开了。
惊慌中对上了马秋波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眸。
不过,到底是老刑狱了。
壮似熊罴的王疤头,不是门外那个瘦骨嶙峋的衙役,他是在死人堆里打过滚的。
仅仅片刻,就镇定了下来。
命悬一线之际,根本顾不上疼痛。
“姓马的,老子这次认栽。不过你想杀了我,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王疤头呲牙咧嘴,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马秋波提着刀,死死地盯着王疤头,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
“去死吧!”王疤头快速抽刀,朝着马秋波脖子砍去。
马秋波原本一介书生,又被关押了几个月,每天给他的吃食也只够维持他的基本生存。
虽然心中燃烧着一口复仇的怒火,但是主观条件根本不允许他与王疤头这等武夫拼命厮杀。
他一个躲闪,想要格挡之际,竟然发现王疤头一个猴跳,直接窜出了房间,朝院外跑去。
等反应过来后,发现王疤头早已窜到了大门口。
王疤头根本就不想和他对杀,自家情况自家知晓。
若是完好无损的他,别说杀一个马秋波,就是杀十个也如杀鸡一般简单。
但现在,逃命要紧,他强忍着疼痛,回头撂下一句:
“姓马的,就算逃出去又能怎样?乌江县早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要不是老子好心收留你们,你早同你那死鬼爹共赴黄泉了。”
“现在你离开我,要是被王其晟与翁家知晓你和那个臭婊子还活着,呵呵……”
王疤头说完,冷笑一声,头也不回跌撞着跑了。
马秋波喘着粗气,想要追上去劈死他,但腿却被那个女人紧紧地抱住。
“阿郎,阿郎,你听我说!”女人抱着他,哭泣中安抚着马秋波的情绪。
马秋波低下头,看到赤果的女人,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头晕目眩。
踉跄一下,跌坐在地。
他将女人的头抱在怀里,张着嘴,流着无声的泪水。
“阿郎,他说的对。我们得离开,不能呆在乌江。”
女人虽然也在哭泣,但理智尚存,知道这时候不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她轻言安慰着马秋波。
向天诉说着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