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张怀德,久别又相逢……”她缓缓的从残阳中走出来说道,毫不收敛身为上位者的气质。
张溟不由得上下打量着刘婵。只见她步履稳健,面色红润,乍一看还比几天前变的更加粉雕玉琢。哪里有被甘峰打到半死的样子?
张溟不信甘峰的拳头能给刘婵做美颜,他只是觉得其过于无能罢了。
呵,东吴的人可真是一群的无能之辈。张溟在心中暗暗嘲讽了一番
但除此之外,他似乎又有了些许责任感。对他和魏国来说除掉这个玄德公之女意义重大。想到此,张溟看向刘婵的目光多了些阴狠。
只见白医工走上前去,张溟也跟着走过去。
白医工可不在乎刘婵威严不威严的,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啪叽一声敲在刘婵额头上,
刘婵:╰(???)╯
一个脑瓜崩把刘婵打的威严尽散,倒是又像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了。
“小家伙,唬谁呢?伤呢?让我看看!”白医工说着,又轻轻抚摸刘婵刚刚被弹脑瓜崩的地方。
“哼,我早愈了,真麻烦白先生这么慢!”刘婵感受着脑门处的疼痛,气鼓鼓的说道。
“好了,好了。小家伙脾气不小。”白医工轻轻抚摸着,无奈的说道。
“好,我原谅你……除非……”刘婵大眼珠子转了一转,想到了个好点子。
“除非你当老军医!”
“老军医?”白医工神色一愣,随后笑着道,
“果然你这小家伙没把握保证无一伤亡!”
当时刘婵召集大家开会商议募兵一事的时候,白医工也理所应当的在场。当时他就对刘婵说的“全员生还”抱有很大疑问。
毕竟在战场上,人命是很脆弱的,但凡被对方武器刮擦一下,便有可能出血不止,更别说被对方铁器狠狠戳中,最后感染破伤风的,这种例子不计其数。
所以古书中经常有两军交战,士卒死伤过半的描述。轻伤尚且死人,更别提重伤了,那是根本救不回来。回师十不存一都有可能!
但是在大会上,刘婵愣是把那些老头老太太说的神魂颠倒,回到家就要求自己的儿孙们赶紧拿上老祖宗留下的兵器盔甲,随刘婵三人除贼扶汉。
这才有了刘婵一大早起来,家门被年轻人围满了的“壮景”!
“夸大海口,却也不想实际!”
“全拜先生之才,医术精湛,让我有了底气。”刘婵羞涩的低下头,拍起了马屁。
“小家伙,口舌伶俐,忽悠起人一套一套的……”白医工笑眯眯的评价道。
就在刘婵和白医工对话之际,张溟行动了,他走上前去,隐藏起阴森的眼神换之以假笑。
他首先看了看关凤和张菡二人,发现她们也在闲聊,关凤把嘴伸到张菡耳朵旁,而张菡侧耳倾听,露出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目光发散似乎在神游天外。
看来这二女不必在意了。
就这样想着,张溟绕到了悄无声息的刘婵和白医工的死角。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指和食指间有寒芒闪过。那是一根银针,也是白医工那里的。做事留一线留后手是张溟的行为准则,眼下这一根针正好就是他的后手。
他的目光锁定在刘婵的脖子上,那纤细白嫩的脖子就在他的眼前,只要手中的针刺下去,她就死定了。
张溟在心中大致量了一番,银针的长度刚好可以完全刺穿颈脉,造成大出血。
在张溟眼中,刘婵那小孩子的细弱的脖颈好像可以一掰就断,或者大手一握便可以直接拧出血花。随即那支撑精致五官和灵秀智慧的脑袋就会毫无生气的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