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

过了好久，房间里一片死寂，连桌上的饭菜也渐渐不再冒出热气。

女人最终开了口：“先吃饭吧，吃完饭你回房间好好再做一下那几道错题。”

男孩捧起饭碗，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就说：“妈妈，我吃饱了，我先进屋学习了。”

女人面无表情，只是在男孩进屋前说：“小楠，你这样的成绩可不行。明天去学校跟你的班主任说，暑假的夏令营你就不参加了，妈妈给你报了几个辅导班。”

男孩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眶，他张张嘴想辩解几句，但是回头看到妈妈严肃的目光，由默默转身进了屋。

姜暮雪站在房间里，不一会儿相同的场景在房间中再次上演，就这样无休无止的反复。

她有些不懂这个片段的意义，反复几次后她没有得到什么有效信息，只能打算退出房间。

出门前她打开门探出头张望，那只蜘蛛似乎爬走了。而房间外又是一段楼梯，楼梯对面是另一座房子的门。

她一鼓作气，冲出房间，飞快跑上楼梯，冲到门前开门进屋。还好没让蜘蛛发现自己。

这次的房间像是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小楠的妈妈依旧在，旁边是一个长大了许多的小伙子，看起来跟现在的小楠很像。

“章小楠这次高考成绩还可以，上个二本没问题。”

“二本？”小楠的妈妈似乎再也绷不住了，“不是说他可以考上一本吗？”

“我说过以小楠的水平，超常发挥说不能考上一本。但他现在这个成绩也属于正常水平，没有失误。”

“但你说过他是班里最努力的学生，高中三年每天来的最早，走得最晚，怎么可能就只考上二本呢？”

老师推推眼镜，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学习除了努力还是要讲天赋的，其实小楠这么努力，能考上二本还是很不错的。”

“什么不错啊！”妈妈像是压抑了很久突然爆发。

她转身面向小楠：“我天天守着你学到那么晚，给你报了那么多补习班，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学习啊？！”

旁边窗外围了一堆学生和老师，他们都在围观房间内的动静。

小楠依旧低着头，跟他小时候考95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你说话啊！”妈妈忍不住哭起来，“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指望全在你身上，你就考成这样来报答我！”

小楠痛苦地别过头，那一瞬间，姜暮雪看到他眼中充满了无比压抑。

办公室被妈妈的崩溃搅得乱成一团，姜暮雪待了一会儿，默默退了出去。

她踏上楼梯，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难道小楠从小到大就这这么走过来的吗？那他的生活也太沉重压抑了。

她推开楼梯另一端的门，这次是在一个办公室里。

一张办公桌前，一个男人在埋头办公。他的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旁边得文件摞得比他还高。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刚接起来，电话里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听内容似乎是他交上去的一份报表出了问题，对公司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电话这边小楠只是在默默承受，偶尔也是说一句“领导对不起，我再查查。”

放下手机，他打开报表一步步仔细核对起来。最终他发现了问题，猛然站起来。

这时一个人走进房间。

“小楠，刚才大领导对我说了，由于你的失误，对公司产生了不小的损失，你这个季度的奖金没有了。”

“组长，我刚才找到了，那个失误不是我弄的，是小张...”

组长叹口气：“这份报表是我们整个项目组的人一起做的，我们组这个月的奖金都会被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