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嘿嘿笑起来，五官更皱巴了。

“谢谢，小姑娘你人真好。”

她说着凑近来，声音也更低沉神秘：“你这两天见过406的那个女人没？就是那个一出门满走廊都是香水味的那个女人。”

“406？...见过啊，怎么了？”

“你少跟她说话，那个女人坐过牢。”

“坐过牢？”姜暮雪来了兴趣，“她犯过什么罪？”

老太太见她如此感兴趣，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夸张，于是笑着说：“也不是坐过牢，就是被关了几天。是跟她前男友打架。”

“她的前男友？”

“是的，在你搬来之前，她和一个男的一起住在这。它们两个经常吵架，我有好几次在走廊里都听到他们吵架的声音。那个男的好像不太喜欢她，一直想分手。但是那个女人太凶了，有好几次她都以自杀来威胁那个男的，闹得派出所的人都来过两三次。”

“那她后面怎么被关起来了？”

“哎呦，那天他们吵得那个凶，我在房间里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吵到了走廊上，好像是那个男的拖着行李想走，女的不让。后来女的气坏了，捅了那个男的几刀。”

“那个男的死了？”姜暮雪的心悬了起来。

“没有，听说只是轻伤。后来派出所的人又来了，把女人带走关了几天，还让她保证不许再骚扰那个男的。反正那个男的再也没来过了。”

“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就听见女的喊他阿诚。”

姜暮雪舒了口气，这要是放游戏里，他非得被大卸八块不可，现在被捅个轻伤已经是很幸运了。

她又渐渐了解些这个游戏，看来这个游戏还会放大人性的恶。如果那个女人真有游戏中的能力，她会不会真的做出游戏中的事情？

“那个养猫的小崽子又出来了。”老太太嘴里突然恨恨地冒出一句。

姜暮雪转过头，从这栋楼的楼道里跑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奶猫。

她看了看时间，再不走面试就要迟到了。

“那我先走了。”她跟老奶奶打声招呼。

“晚上回来记得收拾你的纸壳子，谢谢啦小姑娘。”她还惦记着姜暮雪的纸壳。

......

下午的面试很顺利，虽然只是一间规模不大的小公司，但对于姜暮雪来说现在能找到工作就已经很满足。

她大学时的专业是做服装设计，设计各种各样的服装也是她的爱好。但出国留学时，父亲非让她学习金融管理，说是以后回来好接管公司。

现在好了，等她学成回来，父亲的公司也破产了。所以现在投简历，她依然是选择服装设计相关的工作。

这家公司地处繁华的商业街，数十层高的气派的写字楼，公司占了其中一层，看起来也是比较高大上了。

姜暮雪的心情很不错，回来的路上还给自己买了份加鸡腿的炒饭。

就在她哼着歌准备上楼的时候，一堆垃圾劈里啪啦从楼上被扔下来，掉到了她的脚边。

她手中的鸡腿饭不幸被砸到地上，就这样报废了。

她愠怒地抬起头，那是二十块钱的鸡腿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