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的脸了吗？”

冰冷的声音再次从她耳边响起，仿佛声音的主人就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我没看见你的脸，但是我可以帮助你找一张脸，怎么样？”

玩了几次这个游戏，姜暮雪渐渐摸索出一些规律，更确切地说是一些道理。

那就是：真诚就是必杀技！

想通关一个任务，要么就是消灭任务中的boss，要么就是帮助boss实现它的所求，化敌为友，说不定还会对自己后续的任务有帮助。

姜暮雪当然是更倾向后者，后者是个双赢的局面。

但并不是所有的任务后者都能行得通，实在不行，就只能是前者了。

“你相信我吗？”姜暮雪的语气很诚恳。

背后的寒意在她身上游移，竟然让她感觉到贴在她身上的鬼在犹豫。可能是鬼觉得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吧？

“你相信我！”她再次肯定地说。

寒意从她的后脑蔓延到她的头顶，又延申到她的前额。

突然一根琴弦紧紧勒到她的额头上。

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喜欢听我弹奏的小提琴曲吗？”

刺痛从她的额头上传来，但她依然保持镇定，甚至嘴边扬起一个微笑：“当然，这是你最喜欢的曲子，叫《魔鬼的颤音》，它有很多高难度的颤音，是你练习了很久才拉得这么流畅。”

“那你知道这首曲子的故事吗？”

“大概了解一些，传据说这首曲子的作者塔蒂尼在一次的睡梦中向魔鬼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于是魔鬼给他演奏一段美妙的曲子。在梦醒之后，他把这首曲子记了下来，就是《魔鬼的颤音》。它的旋律优美激昂，以有着许多难度高超的颤音而闻名。”

这是小悠的原话，姜暮雪原封不动照搬出来。

寒意又开始在她后背游移。

突然额头上的琴弦再次勒紧：“在这首曲子结束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帮我找到一张脸，那么这根琴弦就会把你的脸剥落下来。”

姜暮雪立刻想到了进入游戏前的提示。

【你听过《魔鬼的颤音》吗？我希望在我弹奏完这首曲子的时候，我能看到美丽的容颜重回自己的脸上。】

看来这个任务是有时限的，就是一首曲子的时间。如果等到曲终她还没能找到一张脸，估计就只能把自己的脸送给她了。

不过姜暮雪也是豁出去了，不开始这项任务，她就永远也不能继续这个游戏。实在不行就是在这项任务中失败，大不了再也不能玩这个游戏了。

“可以。”她答应下来，“既然这样，那我们目前就是合作关系了，我叫暮小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悠。”过了一会儿后背的声音才冷冰冰地回答她。

“小悠，你是个好女孩，谢谢你经常上楼去提醒小宝注意安全。”

“小宝？你认识她？”

姜暮雪笑起来：“是的，忘记说了，我也住在404，我是小宝的妈妈。”

小悠没有说话，似乎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信息。

姜暮雪走到三楼的楼梯口向下看去，下面的2楼昏暗无比。

她抬起一条腿迈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