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有人说话了吗？”他战战兢兢问姜暮雪。

“呃......”姜暮雪还没想好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怎么给他们相互介绍。对于章小楠来说，她没本就没离开过他，突然间冒出两个“朋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原来是下面传来的声音。”章小楠像是发现新大陆。他正好爬到了另一个通风口处，下面是另外的一个房间。

“下面的房间里有人。”他不敢回头怕弄出动静，只能悄声向姜暮雪说。

“你先爬到前面去，我来看看。”她说道。

章小楠爬走之后，姜暮雪爬上前来，透过百合页的缝隙向下面看去。下面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医生的诊室，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对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女患者做检查。

她先是翻翻患者的眼皮。又拿出听诊器听她的心跳，看起来很是正常。但姜暮雪知道，越是看起来正常，这里面的诡异就越大。

医生收起听诊器，坐回办公桌后面：“那我们现在开始个小测试，这间屋子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

女患者皱着眉头摇头晃脑，犹豫半天之后，指着医生身后的人体模型说：“在这里。”

医生摇摇头：“这不是活人。”

她又开始摇头晃脑，并站起来在房间焦躁地来回走动。过了一会儿，她指着医生旁边的柜子大喊：“在这里！”

医生打开柜门，里面蜷缩着一具尸体。姜暮雪心中十分震惊，这是什么测试？测试能不能检测到活人？

但医生依旧不满意：“这也不是活人。”

女患者开始抓狂，抱着自己的头在房间内暴走，嘴里念念不休。随后她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开始乱指一气，床下面，窗帘后面，甚至医生的抽屉里。

医生看着狂躁的女患者，叫来护工：“看来你还是没好，还要回去继续治疗。”

女患者听了他这话，惊恐地立刻挣脱护工跑到医生面前：“医生，我已经好了，我不需要再治疗，我不想再治疗了！”

医生面无表情挥挥手，让护工把她带走。女人拼命挣扎，似乎很害怕那个治疗。突然间她指着天花板大声喊：“我知道了！这里有活人！”

房间的人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上看去，那里正是房间的通风口，姜暮雪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