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我走后,孟老师跟费无极之间一定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之后,两人又闲聊着一些有关学习方面的琐事,不知不觉、谈话间就走进了孟老师的画室。
涂若兰一指画室前的书桌,果然桌上放有一包裹;叶桑上前打开、里面放着两本经书和一个长轴画卷。
“哦,竟然还有幅画,叶桑,打开让我看看。”涂若兰一脸好奇地凑过来,
抑制住内心的小兴奋,叶桑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副画,并慎重地挂于画架之上,之后,两人便认真、仔细地观摩起画来。
此幅水墨之画,出自于大修士、张道龄之手。很显然,如能领悟到画中的画意,对任何晚辈而言,那都是一场意外的大造化啊!
涂若兰深深地陷于、那幅画的唯美意境之中,而不能自拔……
果然,那画上、杯内的【茶】消失了!叶桑抬眼就发现了其关心的东西。
“悲剧了”,
叶桑脱口而出。
一直专注观摩的涂若兰,慢慢地转头看向叶桑并说着,“杯怎么的了?”
叶桑一愣,随即用手一指画中的茶杯,说道:
“若兰,你细看看,我觉得这茶杯画得有些怪啊!”
顺着叶桑手指的方向,涂若兰竟也,认真地研究起来。
“噗,罪过、罪过,这都是师尊的错、师尊的错。”
叶桑捂住嘴巴,尽量别笑出声来,顺势蹲下、低头轻咳了几下。
听见咳嗽声,涂若兰低头正看见脸憋得红红的叶桑,急忙转身、也蹲了下来…
这一套动作下来,不由得叶桑,在内心深处再一次地问候了其师尊一回!
……
“若兰,那杯、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叶桑赶紧转移话题,
“茶杯,感觉没什么问题,如果非要说有问题,我觉得杯中应该有茶啊?”
“咔咔…咔咔咔……”
叶桑真的是咳嗽起来了!
“叶桑,你怎么了,难道你对茶过敏?”
……
放回,收整好的长轴画卷,正打算伸手拿那两本经书的叶桑,忽听,身旁的涂若兰似慢吞吞地、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画中、茶杯的上方隐隐有茶气袅袅啊,可杯中的茶呢…”
看着叶桑又要咳嗽,吓得涂若兰立刻闭嘴,伸手拍了拍叶桑的后背。
“唉、可真是:慧眼识珠、’叨叨’见血啊!”
叶桑一阵的腹语!
“《心经》、《楞严经》,”
看着两本经书并念着书名的涂若兰,转回头问叶桑,
“听说做了和尚就不能再有家室了,对吗?”
“我听说,花和尚还是可以有的……”
暗处,叶府的四长老和另一老者相视一笑,便停止了监听,把注意力放在了外围……
当那如芒在背的感觉暂时消失时,叶桑轻叹了一声,轻声道:
“前日,那刺客是你的大哥吧?”
涂若兰看了叶桑一眼,又瞟了下周围,点了点头、低语,
“放心,我大哥是不会杀你的,他只想把你掳走,让献祭无法进行。”
叶桑点头,涂若兰继续说道,
“现在,涂、黎两族正在演练的阵法已大成,而且听说、黎族的黎觉也已达到炼气境的极境了,只需一个契机,便可进筑基境。”
突然,涂若兰拉住了叶桑的手,紧张地说道:
“叶桑,能答应我件事吗?”
“逃走?”
使劲点着头的涂若兰接着说道,
“你不用考虑如何逃,我大哥会去想办法,你只需配合,然后你俩一起走。”
看着焦虑的涂若兰,叶桑心中一寒,正这时、突又感到了有神识滑过,便放开了涂若兰的手,顺势在桌面上铺开了一画纸,传音道,
“若兰,无极剑宗的长老现已在叶府,回去告诉你大哥,千万不要做傻事!”
听到叶桑的传音,涂若兰似有些控制不住了,就直呆呆地看着画纸发愣,一言不发!
……
叶桑行云流水般地、在画纸上,或勾勒、或泼墨,恣意地挥洒着自己胸中的愤怒……
看着画中,浊浪滔天、凄风苦雨下的绝地,涂若兰抢过叶桑手中的画笔,在其左侧愤愤然题曰:
献祭竟连凡
三族暗一色
罢笔,摘下右手腕处的沉香手串,转身、轻轻地戴在了叶桑的手腕处,并双手使劲地握了下叶桑的右手,低头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