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G啊,今年的奖金今年又泡汤了……我听伏特加那小子说G现在每天没事儿就’啊,雪莉~’的叫,特别瘆人……贼拉痴汉,看着个棕色头发的就两眼放光。虽然因为这小妞一年又白干了,但是这也不像只有金钱起作用的样子……你得小心点咯,万一伏特加不好意思承认自家大哥晚上睡梦中深情地喊一句’啊,Brandy~’你可就危险了。都在一个部门下面,总有见面的机会,你顶得住G那深情的目光吗?”
被叫做白兰地的酒保一直是张扑克脸,不过可能是想到琴酒那个老男人猥琐地看着自己,深情地喊着自己的代号……脑后三滴冷汗浮现。不是别的,他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热乎劲儿让一向淡定的白兰地都浑身起鸡皮疙瘩。要真把雪莉换成了白兰地……白兰地不敢保证不当场毙了自家大哥。
“要说我们几个里也就数他最忙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赚那么一点辛苦费还都搭他那破车里了。每年都盼着奖金能高一点好安抚一下属下,可惜年年被扣奖金。伏特加那个小家伙现在都在外面接私活了,G发的工资都不够他俩日常生活的。你说说堂堂一个清洁工,在东京那个小破地方租个房子还需要伏特加来付房租,连日用品也是伏特加垫付的。两个月前我特地去求证了一下,好家伙,伏特加手里G写的欠条都两打了,我都担心哪一天G那家伙把伏特加干掉赖账了。他手底下那两个小射手也是花钱的主,600码的成绩就是一直过不去,每天都拿实弹喂一直也喂不熟。听说驻军基地里这俩人都是挂了号的大金主,子弹消耗那叫一个高。就去年,G没办法又贷款给这俩货买了套虚拟射击的装备,20年的分期……好在是找那种黑中介做的手续,找个时间黑吃黑也不是啥事,就是丢人。”
白兰地放下手中的十四代,再次拿起Jose Cuervo倒在了那四个已经空了许久的shot杯中。
“不算朗姆那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他老人家明明是我们部门里岁数最大的那个,应该成为老大哥似的人物。可惜生生地变成了个丑角……天天忙着任务,然后还经常搞砸,扣的钱比拿到手的还多,每天就那么一身黑不拉几的风衣搞的和乌鸦似的,然后还经常穿着个高领的毛衫,明明是大夏天的,穿毛衫他不热吗?还有原本那金闪闪的过腰长发,背影杀手多名副其实啊,现在就剩一头白毛了……除了你组织里有第二个控白毛的吗?可怜我大琴酒桑,连个染头的时间都没有……”
女人回想起和琴酒桑的第一次会面,那是一个多么冷酷多么无情的奇男子。高挑的身高、能杀死人的眼神、飘逸的金色长发、笔挺的黑色风衣,多么完美的一个组织杀手形象啊。可惜生活的残忍无情地摧毁了这个杀手的气质。高挑的身高快被等身的负债所压垮、能杀死人的眼神里多了无奈、飘逸的长发已经花白、黑色的风衣也不在笔挺。曾经的王牌杀手现在怎么看都很逗比,把脑袋系在腰带上的工作要是再捞不到点存款就太不划算了,一定不要像这个负债当杀手的反面典型学习。女人想了想自己那个8位数美金等值黄金的存货,心里很踏实,没有像老大哥学习果然是正确的。
想起存款就想起了最近被抢的人头,女人心思又不那么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