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怕老幺去搞事情之外，老大还怕老大有想法，当老爹的就得这样照顾好下一代的心情。

不是不相信琴酒，是他真没那个水平……看看原来日本分部的样子，政府刚把当时的清洁工策反，就被白兰地直接清理了。本来想把白兰地调过去的，结果那玩意说法国分部有反叛迹象，不去。

想想自己这一年都会在南美确保收入顺带着养老，就把总部琴酒调过去了。结果呢？法国分部负责人叛变了，整个法国分部被白兰地一水全端了，一点情报没漏，资金大多数安全回笼，政要的关系网也都没暴露，虽然死了几个，划掉，十几个，划掉，几十个无辜的外围成员吧，但总归重要的人和物都是安全的。叛徒也来得及透露啥就被清理掉了。

而日本这边呢？篓子跟筛子似的。先是CIA卧底在总部，好容易被琴酒拔掉钉子了；然后FBI又跟着过去重新卧底在日本，虽然琴酒也把钉子拔出来了，但是没清理掉钉子就很让人失望；现在又说MI6和日本公安在日本分部埋钉子了……真就是卧底体验点呗？

不过也不能总嫌弃大儿子，除了拔钉子的水平没小儿子好之外，搞经济还是一把好手的。不论是总部还是日本分部，琴酒还管着一部分组织的日常运营，收入在他的管辖下还是有显著提高的。一个人既要负责总部和分部的清洁工作，还得负责日本分部的管理工作，确实有点辛苦。没办法，原来的负责人被十四代背叛的时候抓起来，然后被白兰地清理掉了。

也不怪白兰地手快，这种被俘虏还没自裁的小鬼子，留着也得是个祸害，不利于本子基因的流传。他坚信自家Boss如果哪一天面临着被俘虏的可能是会在第一时间切腹自尽的，如果不能，白兰地会义正言辞、毫不犹豫、特别开心地帮着自家Boss走完最后一程的。他就是这么尊重别人的传统。

“好。”

不让和琴酒讲任务就跑到琴酒的地盘上调查挺麻烦的，不论是查鬼还是查小猫咪，借用组织力量肯定更容易些。不过不能和琴酒透露任务就不能借用日本当地的组织力量了。挺麻烦的。

BOSS交代完任务就挂掉了电话，白兰地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如果他和老大说一句晚安会不会显得太咸鱼了？所以他没说。

“睡觉，明天开始就得工作了。”

临睡前给组织内勤发了订票需求单，至于琴酒会不会得知他要来日本的消息，白兰地表示你自己不查别怪我不说，我走的都是组织官方流程。老大的意思是别和琴酒说任务，而不是别告诉琴酒他白兰地要去日本，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清洁工任务执行条例一百二十五条：若非BOSS指明要求静默，清洁工到其他清洁工属地执行任务须通过内勤订票。作为一个跨国集团，该有的流程一个都不少，就算是超凡的清洁工也得老老实实通过内勤订票！这是规则......

东京的高速公路上，那台崭新的黑色的保时捷356A平稳地飞驰着，一个黑色戴着礼帽的健壮的胖子手扶着方向盘哼着小调，旁边另外银色长发带着礼帽的男人半躺在副驾上假寐。后座上是他们此次任务的战果，一个不大的公文箱，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您有新的消息，请查收。”

靠在保时捷356A副驾上的琴酒的手机上突然出现了一条信息提示。

“大哥？”

伏特加看着自家大哥的表情不对，赶紧问了一嘴。

“白兰地要来日本。”

“哎？”

“就是不知道是那位大人对我们捉鬼的进度不满意了，还是对至今没抓到雪莉不满意呢。”

琴酒哼了一声，一个人干着三份工作只拿着一份薪水还经常被扣工资的不满在瞟了一眼旁边自己忠实的干一份工作领着两份薪水的小弟之后快要爆发了。

“通知贝尔摩德一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