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正闲话家常,夏得胜适时归来,打断了这份温馨。
“人已安全送达?”冯氏氏轻声询问。
夏得胜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简短应道:“嗯,送至二门便回。”
“柳家与宋家的婚约,说解便解,这速度,还真是让人唏嘘。”冯氏话语间带着几分感慨。
夏青点头附和,心中暗道:一晨之间,柳家动作连连,确实忙碌非凡。
今日夏府热闹非凡,一文一武两大世家相继造访,二老心中自是五味杂陈。
“相比之下,宋家行事更显担当。”冯氏对宋家颇有好感,直言不讳。
夏得闻言,不屑地哼了声:“仗义者多为布衣,负心人常出仕林!”言罢,似觉不妥,又补充道:“但我自是不同的。”
冯氏闻言,无奈白眼一翻:“你这是连自己也捎带上了?”
夏得胜倔强地挺直腰板,正欲再言,夏青适时插话,为父解围:“娘,您瞧,爹与苏川怎能相提并论?我爹可是独一无二的。”
夏得胜闻言,胸膛更加高挺,得意地望向冯氏:“听到了吧?”
冯氏佯装嫌弃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催促道:“行了,明日还要早朝,还不快去书房准备?”
经冯氏一提,夏得胜猛然记起,连忙起身:“对,去书房,晚饭不必唤我。”明日朝堂之上,他欲给柳家一份“大礼”,故而今夜需得在书房细细筹谋,确保万无一失。
冯氏挥手示意他离去,夏青则笑盈盈地送父至书房门外,心中暗自赞许父亲这份勤勉。
“再陪娘坐坐。”冯氏挽留,眼中似有深意。
夏青心领神会,笑问:“娘,您是不是有话要说?”她原打算随父去书房寻书,此刻也只能作罢。
冯氏笑容可掬,正色道:“青青,你觉得宋辰此人如何?”
夏青闻言,惊疑不定:“娘,您这是……”
冯氏以眼神给予肯定:“宋家枝繁叶茂,家风严谨,你若嫁入宋家,宋辰身为嫡幼子,有父兄撑腰,日子定能轻松许多。”
言罢,她心中暗想,更关键的是,作为嫡幼子,传宗接代的压力自然会小许多。
她对于同苏家的那桩亲事,心底始终盈满了忧思。
她那闺女的身子骨,嫁苏川这个长房嫡长子,日后所要直面的压力不言而喻。
然而这桩姻缘乃是她闺女付出极大代价换来的,就这般舍弃,着实心有不甘。
如今,苏夫人和苏川那模棱两可的态度,更是加剧了她的忧虑。
“你娘所言甚是,那宋辰的确还算不错。”门外传来她爹的声音。
“爹,您不是去书房了吗?
夏得胜应道:“落下物件了,回来取一下,不过此乃小事,当下所论乃是宋辰。”
言罢,两老同时将目光投向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