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了是吧......”李安文欲哭无泪。
自己这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雷厉真的是效率至上,刚见到郡主就想杀了他,自己借助重生的优势躲过,见到没有机会了他又转头就走。
自己唯二的外援也被带走,一下子就变得孤立无援了。
刘瘸子见雷厉就这么带着两人消失了,探头探脑的一直左右环顾,想确认雷厉是不是真的走了。
而李安文就趁着这段时间疯狂的思考脱身之法。
过了几息的时间,刘瘸子似乎确信雷厉带着郡主一行人确实走了,立马就站起身准备对李安文出手了。
他自己本身也是个道醒后阶的修真士,要拿捏一个小小的饥民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站立起身,缓缓朝李安文靠近。
“我靠!没时间了,拼了!”李安文见拖不下去了,又是猛地向旁边一扑。
他搞什么呢?又来之前躲刀那套,我速度哪有那么快啊,刘瘸子被李安文突然的举动整的一愣一愣的。
谁知李安文突然转身对着他大喊:“别过来啊你!”说话时还手里还对他扬着什么东西,好像在威胁他。
定眼一看,又是一只老鼠。
“你是打算拿老鼠扔死我吗?”刘瘸子不怒反笑。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李安文之前是不是用老鼠传递过信息来着?于是一时也不敢上前。
“何必这么防备于我呢?我俩并没有什么仇怨吧,说起来,你和我才是同出一地啊。”刘瘸子语气柔和。
“同出一地?外面围着的饥民同样和你同出一地,他们不也想让你死。”李安文不屑一顾。
“更何况,知道了那山海楼的事,你不会让我活着出去吧?”
“你知道是什么事?”刘瘸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
“我知道不知道还重要吗?你放心就这么让我走了吗?”李安文心知肚明,此事定然关系甚大,他就算否认也没有用的。
刘瘸子与李安文二人都沉默了,双方都是聪明人,知道此事已经绝无善了的可能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郡主的,但我认识你,你叫李安文吧。”刘瘸子语气冷冽的突然开口,竟然说出了李安文的身份。
“你前面提你妹妹和母亲我就想起来了,你那死老爹的帐可还没还完呢。”刘瘸子又笑起来了。
李安文的父亲在自己出生之前就死了,而妹妹安语和自己其实并不是同一个父亲。
听说自己的父亲是欠了赌债还不上才被人杀了,原来就是欠的刘瘸子的钱吗?
“你妹妹呢?叫安语是吧,去永昌宗当弟子,前途无量啊。”
“你不会还期望她回来给你报仇吧,她这个岁数,等她成了修士回来找我算账,我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可惜了,长得还挺标致,原打算过几年将她卖到窑子里抵你家的债的。”
李安文愤怒了,并不是因为眼前之人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几乎没有感情,何况还是个抛妻弃子的烂赌鬼。
但对安语有不利之心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可惜了,你母亲也是风韵犹存呐,要不是生了脏病,也用不着你妹妹来抵债了。”刘瘸子露出了极为恶心的笑容,就是为了激怒李安文。
李安文的母亲染上脏病,正是李安语那父亲干的祸事。
一个在江湖上流窜的采花贼,对李安文的母亲做了恶后便不知所踪。
没错,李安语与李安文的父亲并非一人。
李安语是其母亲在生下李安文后又被侵犯而生的,这在下城区也并不是新闻。
“你不必出言相激了,我的确没有后援了。”李安文摊手道,听闻此言刘瘸子脸上露出喜色,自己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李安文要是还能叫来人早就对他出手了。
“但我依然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李安文声音冰寒。
“你手底下的这些人,是河阳城主府的护卫吧,他们都是道醒初阶的修士,半天没来增援,估计已经是驻扎在此处的全部了吧”李安文一语中的,刘瘸子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但这些人与底下的饥民们也不过是势均力敌罢了,饥民要真想放火,你大概率败局已定。”李安文接着分析道。
“没错,虽然这些饥民现在不会,但饥民的伤亡大了以后,就不会动鱼死网破的念头吗?”李安文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来回踱步。
“那你为何如此有恃无恐?一开始我以为是雷厉,也就是那位铁面人就是你的底气。”说到这里李安文突然停顿了一下。
“但现在他走了,你不但没有抓紧想办法逃出这里,而是为难于我。”